…”

    “……想多了想多了，我媒婆了半辈拉媒保纤的活儿，可不敢砸自己招牌的事。”媒婆笑得用帕掩嘴，“于来顺跟我家男人还是认识的，婶跟你保证他是个正经人，你娘跟了他错不了。”

    “他老家是哪里的？的什么生意？”海珠不听她的保证，半是卖惨半是威胁：“我们弟三个除了个老阿就剩个亲娘还能惦记了，她要是过得好自然无事，若是音信全无，我们弟一辈都吃不好睡不好。劳阿婆给我们说个准话，就是近些年无法去找，我也能托人捎个信了个心安。没音没信的我只能去找亭告于来顺拐带我娘，他一个生意的，来来往往总绕不过官府的人。”

    媒婆脸上的笑滞了，她打量海珠两，观她神便知这莽丫不是个怕事的，也不再拐弯抹角，直言：“你继父老就是为了甩开你们弟几个才招呼都不打就把人带回了老家，他是个行商，指定还会过来，至于会不会把你娘带过来那就不好说了。”

    冬珠已经知事，听了这一会儿也明白了意思，想到再也见不到阿娘，顿时哭声。她一哭，风平也跟着哭，两个孩哭得伤心，路过的人都看了过来。

    媒婆瞥了两嗷嗷大哭的孩，她对沉着脸的齐阿说：“我这也是实话实说，生意的人都计较得失，孩不懂事老该明白的……”

    “不必多说，你就告诉我们那人老家是哪里的。”海珠不想听她啰嗦。

    “何必呢，找过去又能如何，我也不瞒你，人家特意叮嘱过的，就是不想你娘跟这边再有往来……罢了罢了，平定县的金莲乡，你们找去吧。”围过来的人越发多，媒婆不想惹人非议，匆匆撂几句话拨开人群离开。

    “好了，不哭了。”海珠蹲给冬珠和风平泪，“知地址了总能找到人，会再见面的。”

    哭声渐消，围观的人也散了，各忙活各的事，无暇顾及角落里绪低沉的老少。

    临海不知陆地大，以海为生的渔民多数一辈都走不大海，齐阿不知平定县在哪个方向，不知坐船能不能到，只清楚一路上找过去危险小不了。她对海珠说：“我看媒婆这番话不掺假，你娘改嫁的人只要是个正经人她的日就差不了，那边不打算跟你们来往，我们就过好自己的日。等你娘稳住脚跟了就给你们来信了，也或许过个几年她就跟着人来永宁码了，到时候自会来找你们。”

    人来人往的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海珠一手牵个孩说要去逛逛，“，我们回去了再说。”

    “也行，我去船上等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