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先生，秦老爷那位故友特别喜你，这是他送你的礼。”

    阿九上前一步，弯腰拉起谢印雪放在膝的左手，将不知何时已然修复完好的梨镯他腕间。

    待阿九离开主屋后，柳不满面愕然走到谢印雪面前，不明所以地问他：“爹，您刚刚是想与他易吗？”

    谢印雪颔首：“当然不是。”

    阿九就是摆渡者，也是那位“故友”，只要请他帮忙，不论是什么忙，都算是易，但前提是谢印雪也要付相应的代价，所以谢印雪才说他不会付账——如此，便不算易。

    可柳不不懂，这大半夜的，既不是想易，那谢印雪把阿九叫过来就是为了骂一骂厨师们菜名取得不好吗？毕竟谢印雪有一屉的梨镯，要说他是真舍不得这坏了的镯想请阿九给他修一修，柳不一个不信。

    他问谢印雪：“……那您是想？”

    谢印雪垂眸望着自己的左手，那的肌肤上似乎还停留着男人碰他时传来的温，叫人想起今晚他咽去的那一血——也是的。

    于是谢印雪说：“我想再摸摸他。”

    柳不：“？”

    谢印雪继续：“也还想摸摸别的厨师。”

    柳不：“？？？”

    谢印雪，好了决定：“好，明日早晨选材时就摸摸阿五。”

    “爹，您……”

    不是，他爹为什么现在竟然比阿九还要孟浪？

    柳不再次言又止，终究还是没忍住：“可是他们得丑，您不是只喜漂亮的吗？”

    “又不是找对象，他们漂亮或丑与我和有何系？”谢印雪疑声反问柳不，“我只是想知他们是冷的还是的。”

    “肯定是的啊。”柳不想也没想，意识，“只有死人才是冷的。”

    “没错，你说的对。”

    谢印雪抚着左腕上丝凉如的梨镯，笑：“只有死人是冷的。”

    ——但阿五就是冷的。

    谢印雪第二日清晨选材时，果真了这叫众人镜大跌的事——他还不止摸了阿五，他把仅活着的除了阿九以外的所有厨师都摸了一遍手。

    而这些厨师的手，全是死人一样的冰冷。

    “我觉谢先生就好像在挑哪块好，选块心仪的，今晚宰了吃。”

    萧斯宇自认为看过吕朔带桶游戏当众这事以后，已经不会再有什么事能令他叹为观止了，谁知他这想法几乎每一日都在被谢印雪刷新。

    阿五也很震惊，他缩着自己的手，笑：“不是、谢先生，这不太合适吧？”

    阿九就站在阿五旁，可是谢印雪看也不看他，只和阿五说话，说的还是阿九的坏话：“阿五，你知阿九过什么坏事吗？”

    “啊？”阿五闻言瞥了一旁大的男人，摇说，“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