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觉得疼，只觉得自己心的觉是那样烈，让他也忍不住抬手，想回应青年的摸，哪怕青年的面颊白若寒雪，手只得刺骨冰凉，他也想主动碰一次。

    谢印雪眉微弯，眸中漾起脉脉笑意：“我是在夸你是个好人。”

    那一鹅黄衫立于场正中央的青年，仿佛这无尽的晦暗中唯一的一缕明光，似乎仅仅是靠近他都能获得的意。

    柳不纵然不愿，也因为欠了人只能幽怨地离开。

    谢印雪和柳不回到现世时，他们依旧坐在茶店门外那颗青榕树的木椅上，周围的行人像是川不息不止，蓝空落的如故明媚灿烂——一切景都维持在他们“锁生”前一秒的状态，没有丝毫变化，除了曾经被谢印雪拎在手里，如今却已然消失的行李箱。

    谢印雪问他：“那你喜什么？”

    谢印雪闻言不禁又笑了起来，笑得角都渗了些光，莹莹沾在他睫羽上。

    她副本数次，都没见过相同的npc，更别说是认识他们。

    唯有他的面庞上还残存着些被挲的余。

    步九照听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纯粹觉得青年是在夸他，便不住心悦愉，又不想笑得肆意，赶抿直角故作平静。

    步九照见状心满意足，听着青年继续和他闲聊：“好人全活了来，坏人都得到了报应，这还不够有意思吗？”

    青年的五指没有多少温度，他孱弱，一贯如此，的一字一句也似寒峰玄冰，又沉又重地砸在步九照心尖上。

    步九照沉默不语，苍眸中似被风雪卷席，带来无边无际的凛寒，却不是对着谢印雪，而是掠过青年望向昏暗无光的天穹。

    一瞬，他却见青年抬手轻轻抚着他的面庞，张：“步九照，或许就算我不是为‘生’而来，但只要知晓这里有你，我也会为你而来。”

    随后，他听到青年说：“我在笑我自己。”

    谢印雪也转过，不再看死寂沉默的永劫无止学院，而是侧面仰目望着旁的男人说：“这个副本真有意思。”

    这男人彻底捺不住心中激的绪，挽笑了笑，但不知他又想到了什么，笑容短暂存在几秒后便黯淡去，又不笑了：“一都不好。”

    步九照怔怔地抬手覆住自己左颊，仿佛这样就能将青年的气息留得更久些，最好永不散去。

    金曦收回目光，也不回踏学校大门，心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只有谢印雪自己才知晓了。

    步九照皱起眉。

    “只是到底没能让教导主任画完那九十九万个圆。”谢印雪看他这样，底笑意更了几分，“九这个数字多好呀，可惜了。”

    或者说他们就算注意到了，也会被某不知名的力量给抹去相关记忆。

    步九照看见这人笑得这样厉害畅快，不解问：“你笑什么？”

    步九照垂眸睨他一，又移开目光，轻声：“你明知故问。”

园场正中央的青年，蹙眉喃喃，“不过我也是第一次见与npc相熟的参与者……”

    “你讨厌我名字里的‘雪’字时我都没生气，怎么我夸你名字中的‘九’字，你反倒恼了呢？”谢印雪有些无奈，柔声问他，“不喜自己的名字吗？”

    “你又觉得有意思了？”步九照回应着谢印雪的话，并掀眸瞥了柳不一，示意他赶，别打扰他和谢印雪行最后的温存。

    只是他还未碰到那一寸莹莹的雪，青年便化作白芒光，如同一场落地即的新雪消散，再无踪迹可寻。

    可行人们是不会注意到这细节的。

    “噢，不喜雪，不喜天，不喜白的衣裳、不喜旁人打翻你的烧烤架，现在连自己的名字都不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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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步九照右眉一挑：“你在夸你自己是个好人？”

    所以谢印雪真是普通的参与者吗？

    沉寂许久之后，他方才重新开：“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