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见时，他犹如沐雪的满华发。

    “师父他怎么了？”

    沈秋戟望着坐在凉亭的谢印雪，总觉他自见过沈家本家人后，便在瞬间清减孱羸了许多，仿佛能乘着一缕崖间来的夜风，顷刻消散于天地之间。

    柳不见状也不禁叹：“在难过吧。”

    沈秋戟问他：“难过什么？”

    柳不缓缓抬，对着一盈月说：“月圆人难圆。”

    沈秋戟觉得自己听懂了，又觉得没完全听懂，就像谢印雪看上去似被重的悲哀桎梏难逃，又像是浑然没在难过，神去常去厨房拿那盒被装在绿梨檀木盒中的月饼，并挽笑邀请他们：“快来赏月了。”

    “来了来了！”

    柳不对赏月这事很积极，一个坐到了矮桌旁给众人倒桂酒。

    沈秋戟不吃月饼，尤其去年柳不准备的月饼不是枣泥馅就是红豆馅，一个赛一个甜，几乎可以把人腻死，不过今年沈秋戟为了应应节气，又想着反正他准备了用来解腻的菱角，就决定还是意思的吃一块。

    但他绝不会再吃甜的月饼了，要换别的味。因此在吃之前，沈秋戟慎重起见问了柳不：“大哥，这些月饼里有没有咸馅的啊？”

    柳不指着案桌右边一盘黄月饼：“有啊，这一盘就是。”

    沈秋戟信了，也没多想问，就着柳不所指起黄月饼一咬，可他才咀嚼没几，就僵的停动作，问柳不：“这是什么馅的月饼？”

    怎么馅心嚼着有嚼壳的脆？

    柳不告诉他：“油炸蝎馅。”

    “……”

    正在开绿梨檀木盒月饼的谢印雪闻言也不由沉默，沈秋戟更是不必多说，已经跑到一旁呕吐去了。

    “怎么全吐了？”柳不还心疼他的蝎，“暴殄天啊。”

    谢印雪为误蝎馅的小徒弟默哀半秒，随之打开绿梨檀木盒盖，目光便顺势垂落于盒中被包在微透油纸中，制作成一朵梨形状的白月饼上。

    这块月饼款式虽简单，却细心的用金箔染成了灿黄，翻过来则见背面有朱所写【平安喜乐，无病无忧】的八个祝福小字，分量也恰好是谢印雪四五就能吃完的大小。

    “只有一块吗？”柳不瞧着觉得困惑，“到底是什么人送来的？”

    哪有人送月饼只送一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