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轻语气又平淡，说来的话却叫人骨寒竖，也让喻凤竹得以肯定，外面的天就是更沉了——因为尸焚烧间的火化炉开始运行，尸燃成的烟尘从囱狂涌而，将原本就晦暗不明的描摹得越发幽森沉。

    “我劝你们最好别去。”谢印雪目视前方投影的纪录片画面，没看郎祺，声音温和，“宋清芸方才也说了，那些景象全是我们病患才能看到的幻觉。你们在焚烧炉没见到骨灰还好，见到了你们会怎么想呢？医院里真有尸在燃烧吗？”

    郎祺举手：“那等会看完电影后我和青梅就去看看。”

    “等一——”

    医院里明明只有他们几个人啊。

    吕朔：“……”

    大家的视线转回墙上的投影画面，纪录片中，那九个病人仍端端正正坐着背对他们，乍一望去很容易让人觉得他们其实是在看自己的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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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这电影有声啊，我还以为是默片呢。”解青梅被吓的冷汗，说着轻松的话想让周围凝滞的空气活络些。

    不过电影里的画面过于诡异，为了缓解疙瘩狂翻的觉，林月错开神看向没拉窗帘的窗，思绪偏移在思考要不要把窗帘拉好，或是别拉给室留自然光。

    “那我就更要去了！”柳不却大义凛然，拦在郎祺面前，用“我不地狱谁地狱”的语气，“没有骨灰最好，倘若有，我就把骨灰都收起来理掉，如此不是真有还是假有，反正护士们再去肯定是看不到了。”

    与此同时，那句话声音的主人又开腔了：“我早就说了吧，那些不是我们的幻觉，你们也能看到不是吗？”

    他就站在娱乐休闲区的门，屋里任何人一个离开他都能看见，可没人离开娱乐休闲区啊。

    陈云眉锁，犹疑：“那声音……不是我们的吧？”

    谢印雪：“……”

    结果看着看着，她目光却猛一顿，回过神来后对边的人说：“喻，你有没有觉得……现在的天好像比早上我们刚起床那会儿更了？”

    吕朔回想起柳不昨天那个病人的对话，瞪大睛问：“柳先生，你不会真的要去拿骨灰给自己堆吧？”

    宋清芸望着这群病患参与者说来说去就没找到重的模样，不禁问声：“你们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吗？明明你们能看到我们却看不到的那些东西，都是所谓的‘幻觉’，那尸焚烧炉为什么会启动？”

    苏寻兰也瞥了一窗外，但很快便收回目光，同样波澜不惊：“是走廊里那些你杀掉的病人被拖走火化了吧？”

    但一刻首句话声音主人尖锐的叫喊，便如指尖刮黑板的动静一般，叫解青梅差了起来：“我就快要死了！你让我怎么冷静？！”

    也不知是该叹投影仪足够清，还是该慨青山神病院窗外的天空时常都是沉沉的，播放光碟时他们即便不拉窗帘，对播放画面的清晰程度也没多少影响。

    “嗯？真的吗？”闻言柳不“两条睛”直直竖起，“等会我去看看。”

    随之另一个人的陌生声音也现了，是个女人的，众人也因此得以判断这些话属于正在播放的电影。

    “只有骨灰，我们到底没真正看到其他病人。”

    “好像是有一……”喻凤竹扒着窗沿探去望，还翕动着鼻翼嗅了嗅，蹙眉，“还有一不知哪来怪臭味。”

    待稍微冷静些后，大家便注意到那句话的声音的确不属于他们在场的任何一个人。

    故郎祺听完谢印雪的话，思索几秒便面犹豫。

    气氛越发死寂诡异。

    这话谁信啊？

  如此重复循环，仿佛镜照镜，永无尽，永无止境。

    十三接话：“是尸焚烧的味。”

    他蓦地睁开双目，对上其他人如一辙惊诧错愕的视线。

    “所以我才要去尸焚烧间的火化炉那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尸在焚烧啊。”柳不一只睛朝左看着宋清芸，另外一只睛往右偷觑谢印雪的脸，回答吕朔的疑问，“必然不是要去拿骨灰给我堆。”

    谢印雪闭上睛额角，耳畔却突然听到一句话：“我去看过了，火化炉那边真的有骨灰。”

    郑书也在问：“刚刚是谁在说话？”

    胡利问：“谁说的？谁去看过了？”

    谢印雪也不信，他不留面拆穿柳不：“我们能看到幻觉，去了也没用，因为我们肯定会看到东西，要去也是他们护士去。”

    偏偏话音都已经这样激烈了，画面中九个病人却还是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