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吧，至于奖励……”

    说着，她又从后取两张纸，分别放到步九照和歩医面前。

    那两张纸和谢印雪他们面前的白纸不一样，上面是写了字的，最端的四个字尤为显——病愈证明。

    如果说这两张纸没有签名的病愈证明单是会让人浮想联翩的暗示，那当步九照和歩医都拾笔在单的右角落上自己的名字后，它就成了再直白不过的明示。

    但吕朔还是想确认一：“这就是给我们的奖励吗？”

    “是的。”玛丽姑姑将两张病愈证明叠放在一起住，朝众人晃晃，“举报主谋的人，可以拿到病愈证明，提前院哦。”

    陈云很怀疑玛丽姑姑话语的真实：“院是这么随意的事吗？”

    事实上，无论是玛丽姑姑的话还是歩医的话，她都觉得不可信。

    俗话说惑人意，宝动人心，“提前院”这件事诱惑力越大，它就越可能是个陷阱，是裹着糖的毒药。

    听着陈云不信任的语气，玛丽姑姑笑了，她脚跟鞋与地面相撞的声音踢踢踏踏，如同乐章，旋转着绕到陈云背后，冰冷腻似毒蛇的手指在少女的脖颈缓缓攀爬，轻轻收：“你也选择保持沉默，将提前院的机会留给其他需要的患者。”

    都被掐住脖了，陈云再有什么话目前也不好说，便闭嘴不讲话了。

    玛丽姑姑拍拍她的，转回原站定，双手撑着桌面：“现在，就让我们来找，谁是这件事的主谋……”

    可话还没讲完，谢印雪就抬起了手，指正正对准歩医。

    见状，柳不赶跟上给谢印雪打阵，一句话说完不带气：“是他说我们只要找到病愈证明单他就会给我们签名让我们可以提前离开医院的。”

    “嗯嗯嗯？不可以说谎。”玛丽姑姑伸指，摇了两表示否定，“诽谤医生是件不好的事，念在你们还没病好，就先不追究了。”

    “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歩医像是准备翻脸不认人，抱着胳膊冷漠，“谁能作证呢？”

    柳不拍拍脯：“我们这些病患全都能作证。”

    玛丽姑姑怪笑两声：“病患的疯言疯语不可信。”

    在青山神病院这个副本中，被制写守则不能对病患说谎的只有护士和医生，而歩医在和他们说这件事时将所有护士参与者都赶去了，他们不了证，能作证的病患参与者们却又被玛丽姑姑断言说的话皆是“疯言疯语”，再说歩医不承认还不等同于说谎，他要不认账，病患参与者们也拿他没办法。

    不过呢……

    这张桌上还坐着一个人——坐在谢印雪正对面，一整天都没听见过他说话的步九照。

    “步医生。”谢印雪十指叉，搭在手背上，弯起眉轻声唤着前苍瞳的男人，“早上你也在的，说句公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