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不拉起手刹，打开双闪灯后从后视镜看向谢印雪，问他：“怎么了，爹？”

    青年盯着窗外，双目一眨不眨，他的睛倒映着外面白茫茫的雪景，乍一看去好像变得像也跟雪一样白了。

    柳不跟着他一块朝车窗外望去，却只看得见在夜幕中和路灯都显得格外惨白的雪。

    这时谢印雪张开双，指着右前方说：“不，那边有个便利店，你去帮我买瓶回来吧。”

    柳不闻言立解开安全带：“好。”

    “等等……”

    谢印雪却又叫住他，伸手给他整理了围巾，继而笑着：“可以了，这样你去就不会冷了。”

    柳不抬眸望着谢印雪的睛，抿了抿低低应声：“嗯。”

    谢印雪他：“快去吧。”

    柳不打开车门，闷径直往车前方走去，他觉谢印雪应该是在自己的围巾上动了手脚，所以他走在寒风雪天中半儿都不冷，和的好像还在待在车里似的，他就一直这样往前走，走到回看不见车的双闪灯，中只剩散不去的雾后便在路边蹲停住，没有要去买的意思。

    ——因为这儿本没什么便利店，车后备箱更是放着一整箱矿泉，没必要车去买。

    谢印雪的真正目的，不过是想支开他。

    青年老是这样，不应心，柳不都习惯了，毕竟谢印雪这个病，在他来明月崖之前就有了。

    而另一边，谢印雪也在问自己：他为什么就不到言为心声，心如一呢？

    就好像此刻，他了车，站在陈妈面前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张却一句都说不来。

    反倒是陈妈笑着先问他了：“刚从沈家回来吗？看你委屈的。”

    “嗯。”谢印雪垂着睫轻脑袋，模样比谁都要乖，“我还摔了一跤。”

    陈妈闻言赶问：“摔到哪了，痛不痛啊？有受伤吗，给我看看伤。”

    其实那一跤摔得很重，他半天没能起来，可他偏要说：“不痛的，我衣服穿的很多。”

    “那我就放心了。”陈妈将手里提着的盒递给谢印雪，“我把汤炖好了，一直想拿给你，可我上不了山，在这绕了好久才碰到你，今天天气很冷，你赶把汤带回去和阿戟不他们喝了吧。”

    然而谢印雪不肯接，他只是执拗地摇。

    “你乖，听陈妈的话啊，你看你外衣都不穿一件。”陈妈抬起手替谢印雪拍去落在他肩的雪，“这些雪啊，都落在你上了。”

    那些雪不止落在了谢印雪肩，还落在了他眉梢发间，染白了他的睫，也染白了他的瞳，却无法停留在陈妈上。

    “对不起……”谢印雪颤着声歉，“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