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妈好力！”柳不给步九照竖起个大拇指，还拖自己装了满满一大箱的染发剂给他们几个看，“我买了好多染发剂呢，姚黄、魏紫、欧碧、赵粉、昆山白，我全都要当一遍。”

    谢印雪：“……”

    所以步九照从谢印雪的肩爬到他盘成一团，即便发丝柔顺冰凉并无意，他也得不肯挪动。

    “阿戟，你说的很有理，我上改。”柳不拍拍沈秋戟的肩，表示自己听了他建议，“大哥这就去单几彩假发预先备着。”

    这谢印雪尝到了搬起石砸自己的脚的苦。

    谢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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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可惜谢印雪住的这破山上只有这白鳞片的蛇。步九照心。不过等谢印雪染发结束后，他就不去想他的金鳞片和黄金屋了，反而满心满都是面前的人。

    这天还是周末，沈秋戟也在家，他瞧着柳不的粉发，表一言难尽，神复杂：“大哥，你不是要当碧幕隐玉吗？怎么现在又染粉了？这是什么牡丹？”

    只要柳不不要再像病得最重时，在后山挖个坑把自己活埋去，真要“土里牡丹”就行。另外谢印雪还有担心经历过青山神病院副本后，柳不次再发病，会不会拿刀真叫自己脑开？

    “你染什么不好，要染绿？”步九照也不能理解柳不的法，“绿不吉利。”

    ……好像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算了。”明白柳不这病大概是好不了了，谢印雪便安自己，“他不过想染个发罢了，由着他去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步九照这两天跟在谢印雪旁边看了好多牡丹的资料，听到沈秋戟问起就说：“看颜，应当是珊瑚台。”

    “你没看新闻吧？前不久洛牡丹会刚结束，他们今年评选的王不是冠世墨玉黑牡丹了，而是一株碧幕隐玉绿牡丹。”柳不说了他想染绿发的真正缘由，原来是在赶时髦，“欧家碧，萼绿华，此等名，国天香，一个字：妙！”

    他总觉得步九照话里有话，毕竟人形还能骑哪？

    沈秋戟：“……”

    “染发啊。”柳不回答他，指着发说，“爹，我想把这玩意染成绿的。”

    可如今，它似乎就在自己前，是他手可及的温。

    关键柳不想染的绿还不是那墨绿，而是很刺辣目的荧光绿。

    “步九照，你好生放肆。”谢印雪虽是在骂他，语气中却满是纵容，由着他骑到自己上了。

    谢印雪越想越愁，但他没料想到，柳不这荧光绿的发，仅维持了两天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荧光粉。

    “你也可以骑我。”步九照这厮已经学会反击了，还拿谢印雪说过的话来堵他：“等我有了人形，你想怎么骑，骑多久都可以，我全依你。”

    沈秋戟是个很有孝心的孩，他不忍心看大哥病膏肓，更不忍看他师父为大哥的病尽了心，当即就掏他珍藏的三枚铜钱，说要给柳不算卦，算算他这病到底能不能好了，还朝谢印雪拍说自己这段时间有在勤学苦练，

    因为青年本来就肤浅淡，砂金的发丝在他上，便更将人衬得仿若偷来梨三分白，落雪中难再分。

    他刚准备回敬步九照两句，结果却看见柳不自己也调了一碗染发剂，正面对镜准备往自己上招呼。谢印雪瞅着他碗里的绿染发剂，心中有不祥预，他蹙眉问：“不，你在什么？”

    步九照听完也无言以对，将蛇探到谢印雪耳边悄悄：“你别急，歩医人不行，医术还是好的，回去我再帮你找他问问，柳不这况到底还有没有得治。”

    步九照望着他，就像看到了他在雪洲时，于每年夏至一日，照亮那风厉霜飞、天凝地闭之的一缕煦，它年年岁岁从不缺席，即便照在冰面上也一如既往的明媚炽烈，却永远与他遥隔九步，可望而不可及。

    沈秋戟赶劝他回是岸：“频繁漂染发很伤的，你这样不一年肯定得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