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霆回答他的疑问：“你一脚的泥啊，嘛去了？”

    众参与者在这个副本中上穿的衣服是法衣，有自洁功能。上面沾的血、破损的地方全会在次日自动修复还原成最初的样，所以众人昨天被山犭军自爆洒了满的血酱后，今天再见，上全净净的，唯独柳不是个例外——他的白靴上有许多泥，好像在土里踩过似的。

    大家循声朝柳不望去，只瞧了一，就发现他的脚果然如宣霆所说满是泥痕。

    “我……”

    柳不言又止，侧脸偷觑谢印雪，却见青年也在静静地望着自己，那双柳叶眸里无波无澜，淡漠得仿佛世间何都无法在其中掀起涟漪，但柳不知，这双睛的主人了解他，他说什么都瞒不过青年，便着解释：“我早上天一亮，去了趟客栈的后园。”

    吴煜不解：“你大清早的，去那嘛？”

    其余人也分外疑惑，尤其照柳不话里的意思来看，他好像还是悄悄去的，没引起任何人注意，这么小心是要什么？

    柳不笑两声：“……当。”

    众人：“？”

    谢印雪闻言闭上睛，抬手用指腹起额角，于心中自己安自己：罢了，这个副本是不的前世，兴许他前世真是朵牡丹妖，如今故地重游，他受到影响犯个病也正常，回去再接着吃药看病就行了。

    可柳不这话其他参与者就听不懂了。

    虞佳忆问他：“什么‘当’？”

    柳不生动形象地给她描述了那个场景：“就是挖个坑，把自己当成一朵埋去。”

    虞佳忆：“？？？”

    怎么越是解释越是听不懂了呢？

    谭凡毅也憋不住了：“你知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我有病，是妄想症，我总觉得自己是朵牡丹，但是你们不用担心我——”柳不摆摆手，着安抚的动作，“我就埋了个脚，非常克制。”

    众人：“……”

    他们很难相信柳不这匪夷所思的说辞，可看他神，却又不像是在说谎，连谢印雪也帮着他说话：“不他的确病得有些严重，还请大家多谅他些。”

    谢印雪是《山海经》活字典，众人还指望他背“见则天大旱”的异兽名单，自然不会不给他面，便不再揪着此事不放。

    楚仪杨赶趁此时开：“谢兄……”

    “唉，唉，唉——！”

    结果楚仪杨话没说完又再次被三声叹息打断，不过这回比上回有了步——他多说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