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思然里有了血丝，他盯着那人，“要多久？”

    那人迟疑着，估算了一，说：“约莫需要两个时辰。”

    “不行。”聂思然一回绝。

    苏如鹤等不了两个时辰。

    他盯着那个，黑黢黢的，像是要把人吞没，运筹帷幄心有妙算的聂大公，生平第一次到害怕。

    风夹着雪过来，骤然惊醒了他，后背竟不知不觉间了一层冷汗。

    他站起，大躯微晃了，很快又稳住，“找个壮汉，将撬大些。”

    “聂公要什么？”巡城营将军问。

    聂思然脱掉外袍，“将军派人清理砖石，现在天寒地冻，面况不可知，救苏大人也刻不容缓。”

    四个大汉合力将的一木移开几寸，他们收着力，怕挪太多导致砖块落，引起二次坍塌。

    等到能容纳一人时，聂思然毫不犹豫的伸一条。

    “聂公！”周围都是惊呼声，他们到聂思然竟要亲自去找人。

    守城将领吓得胆都要裂开，苏大人生死未卜，若是这位邺京来的世家公再了事……他们可就完了呀。

    “您千万不能去，这里随时有塌方的危险，还是让我们来吧。”

    可他们还是没能劝住这位年轻的郎君，聂思然的小厮哭着将纱布药递给他，还将大氅也了去。

    聂思然去后，视线彻底黑暗，底冷，狭窄仄，他弓着，摸索着往里走。

    “苏如鹤？”他又喊了一遍，依旧是没有回应。

    这里气太重，火折本无法燃，他神担忧，周围伸手不见五指，他压心中绪，继续开喊苏如鹤的名字。

    里面空间并不大，横七竖八的砖石和梁木让他的行动大大受阻，突然，他脚踩到一块活动的石，后退时不慎撞上一块木板。

    “唔……”

    黑暗里传一声微弱的痛呼。

    聂思然呼凝滞片刻，他猛地转过，循着方才听到的声音摸过去。

    “苏如鹤？如鹤？”他用手去拨砖块，黑暗里，一只冰冷的手伸过来，轻轻碰到了他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