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说：“当然是山。”

    吴虞若有所思地。

    林心地叮咛：“涟山不比景区，是野山，路都是村里人随便铺的，石板砖坑坑洼洼，不好走，”她提议：“你们脆坐车去景区爬山好了，走不动了还有缆车。”

    吴虞说：“全是人，不想去。”

    林拧眉：“你们赶日的话不得半夜上山？太危险了，我们山里没人住，也就夏天多人山采灵芝。”

    吴虞神淡淡：“你就别心了。”话罢转上楼。

    林拽住季时秋胳膊：“你劝劝她啊。景区好歹有宾馆，你们夜里上去，黑灯瞎火的住哪？”

    季时秋只字未语，抿一抿，也跟上去。

    了屋，女人已经脱掉外，雪饼似的四仰八叉在床上，闭目养神。

    季时秋走到床边，“你要夜里上去？”

    “不然？”她小而圆的微动，没睁。

    季时秋问：“明天夜里？”

    “你还想今天夜里？”吴虞打个呵欠：“讨价还价也得讲良心。”

    季时秋从至上扫过她的细细胳膊，最后停在她同样细白的颈项边：“你可以不上去。”

    吴虞掀开薄薄的：“怎么，你怕呀？”

    季时秋问：“怕什么？”

    吴虞说：“怕我自己回不来。”

    季时秋静默去。

    房里开着窗，墙外有竹，在山风里簌簌作响。

    “季时秋。”吴虞侧了个，一手撑，另一手勾了勾：“上来。”

    男生侧目，纹丝未动。

    吴虞说：“到床上来。你答应我的。”

    季时秋摘掉帽，放一旁桌上，脱鞋上床。

    吴虞不假思索地拥过去，季时秋的鼻息顷刻变重了。女人的肌肤而凉，但呼温，脖颈间还漫着极淡的香味，像萎了的月桂，香将尽未尽。她烟，烟草味却不凛冽，喧宾夺主，相反糅合在这香味里，氤着若隐若的焦苦。

    “你怎么这么张……”她的手从他腋穿过去，攀在他肩胛的位置，压着：“还这么……”

    她轻轻气：

    “这么不放松，怎么睡觉……”

    季时秋忍无可忍，胳膊一收，将她扣，避免她的吐息再在自己面周不知收敛地游曳。

    吴虞鼻受阻，手回来，往他连搡许多。

    季时秋岿然不动。

    吴虞咬咬牙，手探去，另辟蹊径。

    季时秋瞬时屏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