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冽歪：“你很笃定？”

    “是的，除非死人。”他自上而俯视时冽，想要看到她表的变化。

    让他失望了，时冽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两人三言两语决定了这场赔上命的赌局。

    “左游戏，想必您听说过。”乌鸦把左拭净后摆在中间，抬起看向时冽，“您是唯二走到这一步的客人。”

    时冽审视着赌桌中央的左，没有给他想要的反应，只平常地问：“是么，前面那位呢？”

    他微微一笑，状似惋惜地摇：“当然是留在这场游戏里了。他和您一样被幸运之神眷顾了九次，可惜在最后一局光了所有运气。”

    时冽同样遗憾地摇：“我当我是第一个打你脸的人呢，可惜有人捷足先登了，不过还好，他留了最后一局给我发挥。”

    “希望您被弹穿的时候也保持着这份自信。”

    “那得看幸运弹会眷顾你还是我了。”

    “拭目以待。”

    你来我往的战前宣言告一段落，乌鸦打开弹巢，往里投一颗弹，而后拨动/盘。

    无人看到的漆黑袋，几张碎纸片跃跃试：“到我们了！冽冽要我们什么呢？”

    “如果弹对准冽冽，大约要我们卡住？”

    “这个我们不到吧，再怎么样我也只是纸片而已。”

    “要不模拟弹给那只臭乌鸦一枪？这个我们练过！爆发力绝对够！”

    “或者移动转，让弹永远朝向对手？”

    “反正有冽冽控，我们放轻松就好，冽冽没有示意我们就不要打她的节奏。”

    直至弹巢停止旋转，膛室与枪对齐，乌鸦才慢悠悠放左，抬直视时冽：“女士优先。”

    时冽读懂他语气里的挑衅，并欣然接受这份挑战。

    “赌场上的游戏应该遵循弱者优先的原则。”她将球踢了回去，摊开手掌摆邀请的手势。

    碎成灰尘粒的纸片洋洋洒洒落在枪上，并迅速在枪汇聚。

    “纸片待命！”

    “使命必达！”

    但是时冽没有控制它们什么，只暂留它们在呆好。

    乌鸦顿了顿，重新执起枪，很坦然地说：“您不需要担心我在枪上动手脚，众所周知，我们赌场诚信至上，如果不放心可以由您来重新转动/盘。”

    时冽听了总觉想吐槽什么，她咂：“你不觉得在这样的环境里讨论莫须有的诚信，很像开了枪说是弹动的手吗？”

    不就是扯淡？

    “您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我们老板也非常希望见到您，但是规矩不可废。”乌鸦嘴角弧度不变，依然说着冠冕堂皇的话，“由我为您排除掉一个答案。”

    他微微抬起，对准自己开了一枪，整个过程果断到睫都没有颤动。

    显而易见，空枪。

    “尊贵的客人，到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