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必然的事。

    但她的生活很清贫，钱去哪儿了呢？

    维维安将目光投向幸福笑容的祖孙俩上。

    她地问：“你从五年前就开始对古蓝星系其他星球行……资助？”

    她本来想说的词汇是“拉拢”。

    可到现在这个词用在时冽的行为上不合适了。

    如果她只是想要拉拢，没有必要五年如一日这样去。

    别看古蓝星系所剩人不多，宜居星球也在战火中毁灭得七七八八，这换算来依然要一大笔钱。

    更别提时冽从来没有尝试离开混沌星，兑换运送资都需要经由他人之手，这中间需要多少钱打又是另外一回事。

    “其实还好，大多数星球虽然在被放弃以后没有了和外面联系的能力，但自给自足还是得到的，只是需要有人站来告诉他们，他们没有被放弃。”时冽缓缓，“比较麻烦的是雪族这样特殊的族

    群，他们代代生在恶劣的环境中，早就适应了这样的生活，离开这颗星球反而难以活去，所以需要特殊照顾。”

    维维安又问：“那你为什么非要带我走路过去。”

    虽然这是时冽第一次登上这颗星球，但她对这里的环境和人了如指掌。

    她说：“这里荒无人烟，会暂时落脚的基本只有星盗，他们害怕见到飞船之类的东西，那意味着他们仅剩的资都有可能被抢走，所以除了我每个月固定安排过来送资的飞船，他们不相信任何人。”

    维维安表复杂：“他们认得你，你是以秩序的份发放资的。”

    时冽轻笑，并不掩饰磅礴的野心：“是啊，我当然有我的私心，我可不是什么好事不留名的大善人，无论有没有去帝都星上学的意外，我在这几年都会行动。”

    维维安沉默。

    “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有绝对的信心统治混沌星？难就凭一个学生的份和盲目自我的格？我自大但是从不承诺不到的事。”时冽笑盈盈地打了个响指唤回她的心神，“时老板不打没准备的仗。”

    维维安曾以为自己真正看透了时冽这个人。

    但现在一切脱离了掌控。

    她好像从来没有认识真正的时冽。

    原来乖张和谨慎能够在同一个人上现。

    仔细想这些事其实早就有蛛丝迹可寻。

    譬如时冽来到帝都星不久便制作好几款风靡的机械，理来说这样的能力不至于埋没在混沌星一风声都没有。

    对其他人来说有可能才能埋没不自知，可时冽哪怕信息再闭她也是个能在任何环境中实现利益最大化的人，不可能任由自己过朝不保夕的生活。

    她还是低估了前这个不到十九岁的人。

    她好像冲动，好像总喜挑衅别人，实则心思比任何一个官场上的人都要缜密。

    她很明确地知自己想要什么，最终目标是什么，她了充足的准备，甚至每天把目标挂在嘴边，却没有一个人看透她，所有人都认为她只是说说而已，以为她异想天开要去跟罪犯对拼。

    连维维安自己对此都是半信半疑。

    没想到……

    或许有一个人看透了。

    维维安想起和苏乐的那场对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