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似乎比往日少了些压迫。

    他犹豫了一，又故技重施：“官，我浑都疼。”

    “不要总是撒。”秦知律有些无奈，“祝给你止血了。”

    他从没看过动漫，更不用说逛社媒——低保连手机都没有，第一次拥有电设备就是这台终端。

    53区后，他总是被这样的气息包围，以至于渐渐地不再关联到雪原上的恐吓，反而觉得安全。

    他在等着秦知律审问，但秦知律只是安静地注视着他，那视线一如既往难捉摸。

    这或许是一个取悦他的好机会。

    冷寂的眸中慢慢地有了一丝温度。如果祝在这，一定会惊讶于秦知律这次这么快就从消沉状态中走了来。

    “安隅。”的秦知律忽然开，“过来。”

    凌秋曾说，人与人的悲喜并不相通，这句话在此时得到了充分印证。比利和祝笑得泪都来了，他却煎熬得坐立不安。

    迄今为止，他基因熵仍然为零，对自己的异能一知半解——他担心地看向隧——秦知律还会相信他“可控”吗？

    比利冲他挤眉，“据说最新一集中，人类已经抓住了兔安。你害怕吗？”

    他其实有发烧。

    兔安是虚构的，那他到底是什么？

看起来天真温顺，人类把它收养超畸幼儿园，殊不知它会在夜里偷偷潜居民区吃人，在被警察追捕时，它瞪着一双通红如血的睛跑得飞快，开车也追不上——但，绝对、绝对算不上“瞬移”。

    他意识掏剩的半截面包，刚递过去，手又顿在空中。

    黑塔附言只有简洁的三个字——很幽默。

    “知疼，就不要总以试险。”秦知律伸手，“刀还给我。”

    其实秦知律应该不吃面包，每次都会把自己那份让给他吃。摆渡车上的女人也说过，主城伙很好，看不上这些穷人品。

    “哦。”安隅纳闷，他什么时候跑了。

    安隅看完后消沉了足足半小时，连面包都不知味。

    安隅想，他应该没有知错，官确实在低落。

    比利和祝的玩笑声在后逐渐模糊，直到四只剩滴答声。他站在秦知律面前，不安：“官。”

    祝又一次捂住了肚，“你太可了，天啊，这么艰难的境，我竟然和比利抱笑了十分钟。”

    安隅警惕地捂住腰侧，“为什么？”

    安隅意识到自己挨训了，但他不打算还嘴，凌秋警告过他“挨打要立正”，而且他觉得官训话反而比沉默时要……不那么吓人一些。

    “嗯。”

    安隅思考了一会儿，觉得确实是这样，于是张开手从侧轻轻地拥抱了秦知律。

    “您已经回人了。”安隅努力组织语言，尝试“安”这项超难度的社行为，“只要您想，就能人。不要讨厌自己。”

    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在秦知律边坐，看着秦知律沉默。

    安隅拢得很费力，他没有手，只能用薄薄的手掌挲着秦知律的风衣。

    官好像……很喜抱他。

    安隅正要缩回手，秦知律把面包接了，咬了一，咀嚼很久才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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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拉起囚服，指着诱导试验留的瘢痕继续自说自话，“刚才在外面打太久了，旧伤总被撞到，而且之前比利的药涂了后一直疼。”

    人类之躯，即便祝愈合了那些伤，积累的炎症还是让他持续发。

    可的圆尾就是炸弹，揪来，丢去，梆！后会再现一颗，取之不尽，简直逆天。

    提到这个安隅反而格外焦虑，“可他只能帮我恢复到90。”

    “不要再笑了……求求您了。”安隅无力。

    熟悉的革气息让他忽然想起车库里那只母，雨夜失明时包裹住他的风衣，还有不久前，那些手圈着他的腰，一只还挤他怀里。

    以及它发动大招“引爆”的方式是——丢炸弹。

    以至于哪怕隔着衣服，秦知律也能逐渐受到升温，他小声喊疼，烘烘的气在秦知律颈间。

    秦知律怔了许久，幽暗之中，他的神似有波动，虽然仅一瞬而已。

    安隅不想和他说话。

    “比想象中好吃。”他淡淡开，“别跑，在这待一会儿。”

    那个冷而定的一僵住。

    “不然呢，你以为治疗系能力就像给车加油那么简单吗？”秦知律瞥他一，“找死时不见你谨慎，90反而要斤斤计较。”

    安隅后背一，起慢吞吞地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