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怔住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 说：“诗人, 我想倾听一些人的过往，可总是被拒绝。”

    他抬眺望苍穹，望了一会儿后，忽然有些困惑地伸手在空中描摹。

    在他的视线中，安隅周笼罩着一大的压迫，仿佛透着一气息，蛊人靠近，却又让人不敢靠近。

    【废书散页】18 重蹈覆辙

    将手指伸玻璃鱼缸，轻轻搅动着缸里的, “它只是一条正常的金鱼。而且，即便是畸化的金鱼也没关系, 金鱼畸的染极弱, 常来教堂的都是些女人和小孩，女和小孩的基因抗本来也更，完全不必担心。”

    “信祷者，执念者得，释然者。”

    安隅仰望着，“但……它拒绝了我。”

    安隅站在塔的窗旁，“诗人, 你还能看到天上的破碎红光吗？”

    “不知。”顿了顿, “也许和这个世界的混程度相关吧。无论人类如何抵抗, 混一直在加剧。”

    在最终，许双双已经游到三分之一的度，再向上三分之一，就会开始结鱼鳞。也就是说，只剩一天机会，必须速战速决。

    窗旁的脚小几上摆着一只玻璃缸，一只小金鱼在里面游来游去。

    落在他上的那片半枯萎的叶闻言一阵发抖，愤愤地从他肩上飘走了。

    安隅低声重复了几遍，说：“你们留在这，我要去一趟。”

    终端显示生存值954——在安的蝶阵保护，他只被这些畸啃了几，加上大白闪蝶及时的疗愈，生命值丢损更多来自力消耗。

    “第二枚制动齿……”他不可思议地喃喃：“好像已经有了一些廓。”

    舞伤得最重，息声打着颤，“怎么抓？我们只是靠近它一，就已经快要丧失意志了。”

    安隅更茫然了。

    安隅站在雕前再次许愿, 睁便回到了真实世界。

    安隅想到84区埋地底的一千两百多金鱼畸变女尸, 不评价。

    安隅问，“红光究竟是什么？”

    释然者。

    而主城的女人，主动背上了沉重的镣铐。

    没有立即回答。

    如果始终被拒绝，他永远无法解救这里的人。

    “主城。”安隅说，“教堂。”

    “主城似乎很少现动。”安隅说，“我一个叫严希的朋友说过，任何动都有突然畸化的可能，所以主城禁止养。”

    主城，中央教堂。

    饵城的女人从未想过反抗。

    这只是可悲的重蹈覆辙。

    “还好有你。”安隅抬望着空中尚未完全消散的白闪蝶，“好大的异能。没有宁在，你依旧很厉害。”

  除了“想找宁”之外，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和安隅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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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的被买卖，官被利用，尊严被践踏。

    这不是一个女孩的噩梦，也不是诞生于末世的噩梦。

    透过那扇窗仰望苍穹，“一直能。这些年来，那些破碎红光越来越多, 无序的波动让人心烦，直到前阵, 第一枚制动齿现, 况才好了一。”

    宁问：“去哪？”

    安隅也抬看向天空——如那日一样，他什么也看不见。

    安隅若有所思：“如果不是神稳定差，或许你才该是尖塔最妈。”

    安隅转过，瞳中猎猎的红光让安几乎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

    “我可以。”

    宁轻轻拥抱着疲惫的安，一边安抚一边说：“那几团红光或许是信仰本。杀死锦鲤虚像，它会自动跃到一任宿主上，要想打破它的无限跃，就要先抓住它。”

    信祷之鲤·28

    安隅茫然，“那我该怎么？”

    “谢谢。”安隅说。

    作者有话说：

    雕已暗淡去，游之人也悄然隐匿，静静地等待着一个夜晚开启。

    在历史的河中，她们一次次容忍、怯懦、自我牺牲。

    他仍然记得被弹开的那一瞬，尽他很迟钝，但仍受到了破碎红光中的愤怒，像排斥异类一样排斥他。

    灾厄的那十几年，女人承受的惨烈似乎远超男人。

    想了想，微笑，“因为你的倾听被认为是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