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间还没到极致。”

    无声的对峙中，其余人不敢说话，斯莱德愣怔地看着风间，风间脸几乎白透了，他笑了一，轻声：“我有觉悟。”

    安隅的终端还在25上不断闪，直至嘈杂声终于消散——风间剩余5。

    众人正要松一气，却见安隅终端上的生存值又突兀地闪了一。对应地，风间的数值再次降，只余3。

    裂镜嘈杂声引起的生命损伤有延迟。

    连慌都来不及，众目睽睽之，刚刚降至3的征数字再一次降——1。

    风间微笑，余光中几乎已经看到安隅终端的一次闪，他要闭上的瞬间，却察觉到自己和安隅之间的空间忽然微妙地波动了一瞬，那牵连着他们的细丝骤然崩断！

    安隅收回手，终端上，风间的第三征数字堪堪停留在1，没有再降。

    风间已然彻底脱力，脸白如纸，琥珀瞬间消散，普通也早都然无存。

    几乎就在同时，安隅的终端最后一闪，从25降到1。

    而后，再也没有变化。

    停止了。

    安隅站在原地闭着，仿佛连呼都已中断。

    还在空中扬洒的碎镜屑混着雪沫，迅速在他披着的那件黑风衣上积累，镀上了一层霜白。

    所有人都能知到那弱小的枯竭。

    但亦能知到濒死气息也压抑不住的大降临。

    许久，安隅缓缓睁开。

    红瞳依旧，却比从前更平静了。

    那对瞳孔随着呼平稳地收缩。他回，视线扫过众人。

    斯莱德察觉到自己绷的大块肌竟然在不受控地缩小，几乎要彻底回到人类状态，帕特仿佛无知觉地向后退了两步，低无声臣服。

    风间仍愣在原地。

    他太累了，好像很难再驱使自己的。

    他想，自己应该是保住了异能，1，只要没有耗空，回去好好休息，合大脑科研人员的治疗，还是能恢复的。

    但他没有履行给角落的承诺——他没有持到最后，也在这次任务里彻底没用了。

    失落像一座虚无而沉重的大山，死死地压在他的肩上。

    他在那双红瞳的审视几乎膝盖颤抖，但却又不敢挪开视线，只因为安隅在盯着他。

    片刻后，安隅向他走来，走到他面前。

    就在他终于持不住要低躲开视线时，安隅摸了袋，递来一条已经开封的能量。

    平平无奇的能量，虽然研发人员贴心地把它们成了甜，还开发丰富的味，但每个任务里都吃这玩意，导致很多守序者看到它都想吐。

    但这一刻，或许是孤儿院的风太清冷，让那丝酸甜的气息涌鼻腔，竟让他瞬间有回到现实的安心。

    安隅看他不接，看了一那能量，说：“树莓巧克力。”

    他顿了，又说，“还有一蜂燕麦，我比较喜的。”

    毫无的吻。

    风间缓缓抬起手，接过能量，还未说谢的话，安隅已经先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