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终的时刻，哪怕即将被耗竭，秦知律仍要那个钮的人。

    “官。”

    安隅拉住他的胳膊。

    秦知律停顿了片刻才偏过看着他。

    那一星微弱的烛光在他们之间，似乎随时要被风带走。

    诡谲的赤正从安隅的中迅速消散，秦知律凝视着他，似乎罕见地走神了一瞬。

    一个恍惚间，安隅的意识猛地一沉。

    黑暗中忽然传来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错的警报随之而来。

    “警报！被试者生存指标骤降！请立即切断诱导程！”

    “翼序列d1-248畸变基因诱导事故！”

    “神力持续降！立即中止基因注！”

    安隅的视野逐渐清晰，他正一间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全金属封闭试验室中，试验台上好像躺着一个形单薄的少年，赤的上连通着无数恐怖的线，此刻，他边大大小小的屏幕上都在动着红警报标志，各生理指标都在迈向生死边缘。

    氧气面罩之，带着哭腔的惊惧的呼在试验室里回，那是安隅能同受的痛苦和无助。

    但安隅有些困惑。

    他已经看过第四块碎镜片中封存的白荆记忆，白荆也已从空坠落，镜破碎，他实在想不通自己是从哪里又一次了白荆的记忆。

    墙上忽然响起一个惊慌的男声。

    “0930！0930！你没有现畸变征，也没有意志沦丧！重复一遍，你没有畸变，这是能量超负荷的事故！请尽量平复呼，抓住意识，不要昏睡！救护人员很快就会帮你恢复正常！”

    像一击重拳砸在心上。

    安隅仿佛在那一瞬丧失了思考。

    但他终于想起来了，虽然设施陈旧些，但这里不是孤儿院的检屋，而是主城的大脑试验室。

    他曾经也躺在那张冷冰冰的金属台上，主城大人透过嵌在墙里的对讲系统和他对话，以他生日临时取的代号称呼他——1222。

    试验台上，濒死的息声久久难平，被监控装置放大，回声一重又一重。

    安隅想起不久前，在孤儿院的档案室，他为队友们制作假份时曾随问：“官，您的生日是几月几号？”

    “2122年，9月30日。”秦知律平静地回答。

    0930。

    金属门在警报声中赫然开，十几个穿着防护服的医疗人员冲来，将试验床完全围住。

    “血压30-50！”

    “肾上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