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还没在心中慨完，只觉得肩膀一沉，“咚！”地就跪了。

    他一脸茫然地看着镜里双膝跪地的自己，大片红正从脖后面的肤蔓延开。

    镜里，羲德站在他背后，用两屈起的指捞住那总重量200多磅、差砸实在他后颈上的杠铃，惊讶：“你这小破板怎么还这么差啊？不不不，在53区时我也没觉得你有这么弱啊。”

    安隅：“……”

    羲德比安隅上次见他时瘦了一些，衬得那双睛更明亮犀利，他困惑地低看着安隅，看了一会儿后忽然大笑声，随手像安隅放筷那样把杠铃放在一边地上，“难怪律要把蒋枭换掉，他都锻炼你什么了？”

    安隅扶着膝盖勉站起来，“意志力吧。”

    指忍受变态的能力。

    他一边起一边瞟着羲德的手臂——在他拿放杠铃时，大臂的肌只象征地动了一小，甚至可以理解为没动。

    羲德察了他的想法，扬眉笑：“不要和我比，我的畸变方向是凤凰，就算没显翅膀，作为人类的上肢力量也早就获得了极大增益。”

    安隅无言看着他，他思索了一会儿，“其实你练肌没有意义，你只是个脆弱的人类，再怎么练也就那样了。不如练能吧，提升爆发力和耐力。”

    安隅松了气，“好。”

    听起来简单很多。

    二十分钟后。

    “呼——呼、呼、呼——”

    安隅仰躺在地上，双眸涣散地看着天板的镜里。

    那里面有一只死狗。

    死狗的心脏正在嗓反复探。

    羲德笑眯眯地捞起他的终端，“生存值没有波动，但系统提示你低血糖了。我发现你比一般人消耗快啊。就你这，十个妈编队也不够。”

    安隅躺在地上，艰难地侧了侧，看着他向外面的自动贩卖机走去。

    官说过，羲德是少见的极度认可并依赖畸变份的人，因此他从不刻意收敛畸变征，心明朗时，走起路来周会随着呼散发一簇簇火焰般的赤，明明没有显翅膀，肩胛轻动的形状却让人仿佛看见了一对翼正随着呼鼓动。

    安隅忍不住回忆起振翅在53区上空的那对火翼，不知那些炙的火焰能否去极地的一角冰川。

    几分钟后，安隅坐在训练室的角落里，小心翼翼地撕开了冰淇淋的包装纸。

    羲德太过分了，竟然用他的终端去给他买补给，事先都没征求他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