阱俨然正向他笔直地铺开红毯，期待他的靠近。

    他神平和，步那陷阱。

    ……

    ……

    咔嗒。

    劳医生扣上了饭盒，单手拿着空饭盒和木勺走了病房。

    四楼一片死寂，空气中的血腥味郁得让他呕，他却在呕时忽然笑了两声，像想到什么稽的场景，一边呛咳着一边还不忘继续“嗒、嗒、嗒”地数着。

    地上倒着几尸，上的脓疱爆破后，留了丑陋的尸疮。

    护士早都死没影了，他独自把饭盒送到盥洗室，然后回到了备药间。

    “嗒，嗒，嗒……”

    频率始终没变，但他的语调却变得轻快起来，像在唱歌一样。

    小女孩死在检查床上，倒在地上的备药架也有星星的血，是他的血。他起袖，看着自己上脓疱爆破后留的疤痕，那些疤痕已经瘪结痂，仿佛不过是起了个痘。

    “c4720，d792a8，是对的！”他突然换成用轻扣手指的方式计数，起来指着小女孩笑着大声叫，“但是少了一，还要搭上b1825x，才能彻底抑制受细胞酶活，切断染程！”他冲上去大力着小女孩已经胀变形的脸，怜：“宝贝，谢谢你，b1825x是很基础的药剂，猛的是前两个，我不敢拿自己试，还好四楼除我之外还有你一个染初期的幸运儿！你和钟刻一样好命，注定成为伟大药剂的开路者！”

    他兴地在房间里唱起歌来，像个老顽童，“嗒、嗒、嗒”地蹦到窗边。一只蚁从外面“嘭”地砸到玻璃上，诡谲的声波透过墙和地板传了来，他随即痛苦地捂着太蹲，微微搐。

    但搐中，他突然抑制不住般地大笑声，“主城来的那几个蠢货！”

    他一边笑着一边躺倒在地上的血泊里，放松地摊开，闭上了，继续轻念：“嗒、嗒、嗒。”

    过了许久，蚁走了，他才忽然睁开，神清明至极。

    嗓已经哑了，他又换回用扣手指的方式计数，那双凹陷的望向外面的大雨，喃喃：“那几个蠢东西怎么好像找到了……”

    他猛地起，踏着一地血糜飞奔医院，在暴雨中撬开一辆车门，一路油门狂飙，脑袋在风挡玻璃上磕得破血，却浑不在意。

    直到冲钟记旧，他对着钢琴后的空间边界冷笑一声，“果然如此。去就别来了，困死在34区贱狗的时间里吧，上百万个时空，好好品味。”

    他说着便拿起节拍，瞟了停在刻度60的游码，又拧了两发条。

    摆针一左一右地摇摆起来，他的手指随着钟摆的节拍轻轻扣动，摆针静止时，他自然地开衔接上。

    “嗒、嗒、嗒、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