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名果然被莫梨消失的事霸占，停播三天后，群众的失落绪开始走向暗，各路谋论随之浮面。

    知人士透黑塔已秘密销毁莫梨

    ai走红让决策者焦虑了吗

    ai难逃言杀命运

    安隅随手开几个帖，铺天盖地的戾气和辱骂又一次刷新了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别看网上那些啦。”麦拿着一个小笔记本认真记录面包的火候，笑：“我本来对这事没有特别明显的觉，但看了一会儿网上那些也会忍不住跟着慌愤怒。舆论这东西啊，和畸一样，能传染，能吃人。”

    安隅退页面，“我只是随便看看。”

    他和麦不同，他很难理解那些人的愤怒——在这个世界上，似乎无论是普通人类还是有异能的守序者，绝大多数人的绪都很极端，会轻易地从厌恶向狂，反之亦然。

    他很少有这么烈的，除非的意识被刺激到，否则大多数况，他都是温吞吞的。

    安隅又掰一块面包，放嘴里，耐心咀嚼。

    “您觉得味怎么样？”麦抬问：“我已经尝试了十几次，现在的烘烤方式能最大程度平衡黑麦和桂的风味，也最有韧劲。”

    安隅，“好的，准备推吧。”

    他拉过旁边的小黑板，一边琢磨一边在上面写着新面包的介绍卡。

    「错觉的环面包」

    「将面包团拉，一扭一粘，形成一个莫比乌斯环。黑麦酸苦，苹果泥沙甜，桂馥郁，混杂着多重香辛料，內馅错穿，风味循环往复。」

    「一只蚂蚁可以在不跨越边缘的况爬遍环的整个曲面，所以它一直爬一直爬，不知循环，不见尽。」

    「如果一生都要吃这款面包，还请不要计较每一的滋味——即便和记忆中不同，也接受这场时间酝酿的错觉吧。」

    麦怔然：“和从前的风格好像不太一样，没那么悲伤了，有说不清的浪漫。”

    安隅平静抬眸，“浪漫？”

    “时间的浪漫。”麦说着，回神朝安隅笑笑，“只是一觉，我不懂这些，我现在就发预告，周末开售。”

    “嗯。”

    天已经很晚了，安隅起打包了几个新炉的环面包，准备回去送给官尝鲜。

    严希已经在街等待，他抱着大的面包袋走店门，刚踏门槛，却忽然听到远教堂的方向人声鼎沸。

    恐慌的呼喝填满了半座主城。

    安隅抬望去，夜幕，教堂塔那唯一一扇落地的拱窗大开，窗纱从里面半掩而。

    一个人立在窗。

    诗人依旧穿着华丽的衬衫，的袖摆在风中轻动。惨白的尖刀弯月安静地映在教堂塔尖背后，也衬着那脆弱的影。

    明明相隔甚远，安隅却竟能看清诗人脸上绝望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