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让人极有安全的小空间，但安隅此刻却忽然有些焦躁，放在上的手指蜷了又蜷。

    主城早峰，车终于还是在拥挤的龙中停住了。秦知律回，挑眉看向他，“我都不知，原来你私会张兮兮地背诵官的好恶吗？”

    安隅低声解释：“那是刚来尖塔时。”

    “那现在呢？”秦知律立即问，他神专注，声音依旧淡淡的，“现在就不在意官了？”

    车厢又安静去。

    又来了，安隅想。那心变得缓而重的觉又来了。

    腔的每一动都有力到清晰可闻，让人莫名地心悸。

    秦知律转回去，一边重新踩油门一边随：“那你有没有观察到，你的官喜坦诚，讨厌隐……”

    “在意的。”安隅不等他说完就轻声回答：“好吧，这一条不算蒋枭的刻板印象。您确实是我非常在意的人，您很重要。”

    回答了官的提问，但车里却更彻底地安静了去。

    安隅垂眸沉默许久也没等来秦知律的一条诘问，他抬看去，却见秦知律正专注地目视前方开车，好像已经结束了这个话题。

    车在早峰的龙中足足堵了一个多小时，安隅没多久就睡着了，秦知律也沉默地开了一路，只偶尔在停车时偏过，看着安隅的睡颜。

    黑眸寂，让人难辨绪。

    直到回到尖塔，安隅打着哈欠走电梯，才得到官的一条指令。

    “我已经把关于ai的猜测同步给黑塔，继续度排查昨晚的网络和服务。但最关键的分还是要尽快明白它选择目标的逻辑，以及实现意识替换的方式。”

    安隅，“好的。”

    其实他觉得自己这次帮不了忙，一件没发生在自己上、也很难预知接来会发生在谁上的事，压没法推测机制。

    他只记得严希不久前说过，莫梨是个善良的ai——尽她对被行“检”极度不满，但仍然会因为自己能帮助更多穷人吃上面包而到快乐。既然如此，和莫梨相同底层的那些ai应该也是善良的。更何况，源代码中还埋着不危害人类的三大原则协议。

    安隅和黑塔人的脑回路不同，只要没太多危害，他并不觉得一定要把超畸揪来毁灭。

    于是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没有再击黑塔源源不断发来的资料，而是在这个难得没有能训练课的晴天里，一觉睡到了傍晚。

    睁开时，世界一切如常。

    社媒上风平浪静，忙碌的主城人压没有觉察危机。黑塔在六小时前通告基站服务昨晚的运算量没有任何异常，尖塔的守序者们也都如常外勤和训练……世界重归正常，仿佛今天凌晨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巧合。

    安隅打着哈欠侧转过，随手开面包店里的摄像，查看店里此时的客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