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对着小章鱼人怔住了。

    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心脏很柔的地方被刺了一，却说不扎这刺的是小章鱼人，还是他那隐忍的官。

    秦知律倾过，对他低声：“开发公司一定事了，连动捕演员都能意识到不对劲，心开发者不可能毫无察觉。”

    安隅收起终端，“心开发者叫郭辛，我见过他几次。他是个被工作掏空的年轻人，着一张五十多岁的脸，是面包店的常客。”

    秦知律挑眉，“最近也常来面包店吗？”

    安隅摇，“许双双说，郭辛靠莫梨发家致富，很久都没来了，或许他也还在吃我们的面包，只是不用亲自来排队了吧。”

    大脑忽然接通讯，一名研究员汇报：“各位，几秒钟前，主城的中央服务遭受了一波数据洪，但量运算后，那些数据立即行了自动抹除，速度极快，本来不及拦截。这大概就是我们没有在昨晚的服务记录中找到痕迹的原因。显然，ai的意识降临仍需借助服务运算，但它们或许已经打通了全世界的服务，能够自由穿梭，东算一笔西算一笔，算完就抹，来无影去无踪，很难追踪。”

    会议厅里安静了去，秦知律思考片刻后问：“完全没办法吗？”

    “是的。您要知，超畸将运算量分开，窜在全世界各个服务中，除非我们同时关掉所有服务，不然不可能把它的行为彻底喊停，但那样，人类将面临网络痪，就连穹都会受到影响。主城不可以赤地暴在畸视野中，一秒钟都不可以。”研究员顿了一，“这次的超畸有像34区的钟刻，能够自由地在所有人的屏幕中逃窜，但数据洪更难捉，因为钟刻无法将自己切成几，而数据洪则可以分，超畸自己的心程序很可能只有几行代码，一台最破旧的服务芯片上的一个单元就足以支撑它的隐匿。”

    会议厅里静悄悄的，安隅忽然开：“其实ai没有什么坏事吧。”

    一位上峰：“据对几百起事件的回溯，每一个对人类行意识占领的ai都严格遵循了数据设定行事。也就是说，意识占领可能是它们的唯一格的事。”

    “好奇心使然，它们想来人类世界看看。”安隅轻声说，“严希说，莫梨的心设定是善良标签，所以也许它们没有恶意，真的只是好奇而已。”

    语落，他却发现秦知律眉轻蹙，眉宇间着担忧。

    安隅问，“官，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ai确实完全照人的设定行事，没脱离设定框架，但……”秦知律言又止，最终只是摆摆手，说：“等找到郭辛再说吧，希望今晚不要现更严重的事件。”

    上峰追问：“今晚？”

    秦知律回眸扫过他们，“准确地说，日落后。”

    一语惊醒众人，上峰们立即低梳理资料，安隅在一旁轻声提醒：“莫梨已经数了好多天的日落了，我的小章鱼人在今天的倒数结束时忽然说了奇怪的话。昨晚的日落是六零八分，今天早上，所有异常也终止于六零八分，以此推测，ai意识于每晚日落开始陆续降临，十二小时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