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信念。”

    716笑着把那一小块面包喂回他嘴边，“吃吧，在安隅这里不愁面包吃。”

    安隅看了监控好半天。716和21的相比他想象中顺畅很多，但这顺畅完全来自716的主动，他比秦知律格外放的特在21面前格外明显。

    秦知律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你可能又要去见凌秋了。”

    安隅错愕抬，“嗯？”

    “第2个目标叫邵同，和凌秋同一届，备与凌秋相似的一切特征，死于六个月前——转正为军士后的第二个清扫任务中。”秦知律把照片给安隅看，“这人就在刚才凌秋带领的队伍中，极大概率明晚同一时间还会现在面包店里，明天再留意判断。第3个目标是老熟人，死在53区任务中的克里斯少校，我估计他现在应该是凌秋的直系属或平级同事，明天你可以从凌秋那里旁敲侧击。”

    大脑传来了一张新兵营训练照，虽然对焦给了邵同，但角落里竟也有一个模糊的凌秋的影。

    凌秋侧对镜，训练服外搭在肩上，正指着远吆喝着什么。

    安隅瞟了一那个影，垂眸说：“不能再见了，官。”

    秦知律动作迟疑了，“不想去？”

    安隅看着地上那两垂耳的影。

    凌秋的笑容比记忆中更明烈，只看一，就地刻在了脑里。

    “我可以平和地一次次回忆他的死亡，但不想再看见他活生生地站在面前了。”他听见自己低声说，“他买的芝士酸面包我已经吃到了，不再见了吧。我不想再拥有这些幸福的错觉。”

    这是安隅第一次拒绝官的任务指令。

    他低了许久，直到听到手窸窣的声——秦知律并没有责怪，只是摘手，手心轻轻覆在他的上，又加力了两，“那就分行动。明晚我去面包店外，你去大脑，4号目标是一位死于试验失控的研究员，你负责排查他。”

    安隅抬起，“我要怎么去大脑？”

    他忍不住伸自己绒绒的两只圆爪，“大脑是随便一只兔想就能的吗？我一定会被试验室抓去基因注……”

    秦知律笑了，“随便一只兔不可以，但你可以。”

    安隅愣了好几秒，突然想起什么，猛地从袋中翻捣自己的主城id。

    id右角竟然有三个熟悉的金属暗纹。

    “一只社会极弱，智商很，钱和面包的垂耳兔。在主城初来乍到，但却有着神秘的上层背景，权限等同于主城心决策人，能自由黑塔、大脑、尖塔。”秦知律背诵般说着自己当初给垂耳兔随手设置的资料，“某意义上，21在这座赛博主城的权限，比你在真实人类主城的权限还要。”

    安隅抬仰望着秦知律，三嘴缓缓张一个小小的圆。

    “您对21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