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律笑了，“你要有自己的想法，任何人——无论是凌秋还是我，都不可能永远为你提供方向。”

    “我没什么想法。”安隅顿了，“我听您的。”

    秦知律挑了眉，“独立层后，战绩积分的分割权重会提升，你会有更好的待遇。黑塔还承诺你，依旧拥有绝对自由，可以拒绝任何任务，甚至完全不接任务。如果你监了典，还会有一笔固定的报酬，以及——”

    安隅打断他：“您很希望我独立去吗？”

    秦知律不作答，安隅抿了，“我当初加守序者阵营，一是为了还您的钱，二是因为您能庇护我。”

    “面包店的盈利早就足够还债了，而且你现在也已经不再需要任何庇护，甚至，你自己已经可以庇护很多人，包括典。”秦知律顿了，“理上，你独立成为层有百利而无一害，我前面说的那些好都不重要，独立层最大的好是可以让你在尖塔有更话语权，守序者将更名正言顺地追随你，你甚至会在一定程度上拥有和黑塔抗衡的能力。而上，即使你独立了，我依旧会庇护你——如果你需要。”

    秦知律的声音很平静，甚至是温柔的。

    但安隅却突然觉得愤怒，他很少生气，印象里只在很多年前对凌秋生气过一次，那是凌秋第一次告诉他要考军。但后来他接受了，因为那确实是凌秋的梦想。

    但官委婉劝他独立层这件事，却好像很难被接受。

    “安隅？”秦知律探寻地看着他，“要不要答应？”

    “不要。”安隅别开了。

    他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很生，这是对官极大的不礼貌，他想圆两句，但又抿住了。

    秦知律继续问，“理由呢？”

    “没有理由。”

    “但就是不答应？”

    “嗯。”

    二人之间似乎陷了某僵持，沉默让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安隅没有回，气恼混杂着心虚，让他很难找补。但即便官发火，他说的话也已经说了，只能听凭置。

    后却忽然响起秦知律的低笑声。

    “你这不是很有想法吗？还总是装作一副很驯顺的样。”秦知律边说边键盘，轻而地了一气，低语：“那就……继续留在我边吧。”

    那一声决定带着叹息，又好像如释重负。

    安隅眸心轻颤，回朝屏幕看去，却只看到邮件发送成功的提示。

    “替你推掉了。”秦知律扣上电脑，十分顺畅地说：“这条建议发了角落的严重焦虑，他立即拒绝并把自己关房间开始暴面包和巧克力，建议黑塔永不复议。”

    安隅睁大睛，“您怎么说谎睛都不眨一？”

    “是吗，我说谎时没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