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太冷了，连蒋枭都被他震住，沉默无言。

    旁边卡奥斯脸更是难看，“现在看来已经没有人能活着走99区了，您也只是在评估99区不危及主城的可能吧。”

    秦知律不作反应，只吩咐：“让驻军派人来，把教团活动室那栋楼推了。”

    “什么？”卡奥斯震惊，“为什么？”

    秦知律瞥了他一，蒋枭立刻：“你很喜质疑命令，这不是一个合格军人该有的素质。虽然你因为狄斯夫上校而能留在军队，但现在上校不知所踪，你最好有所觉悟。”

    卡奥斯脸一白，喏喏：“拆就拆……但我父亲不可能是超畸，他始终忠于人类……”

    安隅一路沉默，他反反复复地品味着秦知律提到的99区和95区的差异，终于在接近教团活动室那栋小楼前，伸手拉住了秦知律的衣角。

    “怎么了？”秦知律停脚低声询问。

    “官，您是不是怀疑‘燃料’能通过自我意识控制混反应？”

    秦知律挑了眉，“你现在还真是……”

    “我说对了，是吗？”安隅猜中了，却觉得心里更加沉重，他低声：“混反应会改变时间与空间的编译方式，我的直觉是，它的也许确实能短暂留存生命与意识，但一切都终将被翻搅打，所有挣扎转瞬即逝，毫无意义。您说得对，它是一个完的稳态，它的存在本就意味着毁灭。”安隅轻声说，“抱歉，官，我不认为任何人能作为‘燃料’阻止混反应的蔓延。您不能，我也不能。”

    秦知律定定地注视着他，目光邃难测。安隅抿了，垂眸又重复：“让您失望了，很对不……”

    “这样最好。”秦知律却忽然欣地勾了勾。

    安隅愕然，“嗯？”

    秦知律伸手住他的肩膀，低声：“回去后就这样如实对黑塔说。”

    安隅迟疑着，“99区的战报不是由您独自负责吗？”

    秦知律摇了，“黑塔对我已经生猜忌，早晚盘问到你上。你扰不了混反应，这就是你未来在主城最理想的状态。”

    他说着地看了安隅一，抬脚继续往前走，只留一句低低的呢喃。

    “你最好对保护人类至关重要，但不足以成为消祛灾厄的救世主。”

    承重爆破后，那栋楼转便坍塌成一堆钢碎石。

    驻军负责清理地面，二十七年前的地早已被腐蚀挖毁，他们一直向挖，挖了两个多小时后突然到阻隔。

    “好像是冰！很大一块冰！”那名军人招手呼唤更多人力，众人转就把最后那层地基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