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耀的火光几乎模糊了搏的视线，眶中蓄着的泪都变得烧灼。

    他清晰地看到那对金翼上绽开越来越多的沟壑，空中划落的火，分明是那个人的血。

    “你哭什么。”羲德从他呼啸而过，“痛得厉害就闭睡一会儿，空给我。”

    羲德越战越勇，但他的面却逐渐在冰霜之中变得苍白，翎羽已经覆盖到脖颈，额上现了一团团火焰般的纹饰，他正迅速走向彻底的凤凰化。

    “官……”搏呢喃：“收手吧。”

    空之上，羲德的影终于停顿了一瞬。

    “我们等不到主城的增援了，或许请求增援的消息从未抵达。但即便增援来了，也理不了这坨东西。”羲德的声音冷静如常，他立在空睨着远的庞然大，“这团万筒似的玩意，我看明白了，虽然不知它的来源是什么，但我们确实不能再和它消耗去。它能利用寒冷不断扩张，那我就用火去冲抵。它或许有生命，我要占领它的意志。”

    搏虚弱地问：“您要怎么？”

    “听着。”羲德语气和缓来一些，“我得到这玩意里面去看看，或许，不，是一定，我一定可以停止它的扩张。”

    风声太凶猛，搏了好几秒消化这句话，“那我和安宁也一起——”

    “用不着你们这些小朋友。”

    羲德语气带笑，恍惚间，让搏错觉这只是个简单寻常的任务，那个人还能像平时逗小孩那样逗着他说话。

    “对你我倒没什么放心不，伤重回去养一养就好了。但我们的小蝴蝶还没遭遇过这阵仗，回去路上不安全，你保护好他们两个，能到吗？”

    “能，我一定会保护好他们……”搏话到一半才忽然意识到不对，他用力抬起看向空，“您要独自——”

    “你们先走，我随后就跟过来。”

    “可这是极地，您最不——”

    羲德笑声清冷，“搏，你好像一直对我有一些误会。”

    “什么？”

    羲德悬停在空，那对金翼舒展在两侧，纵然伤痕累累，却依旧傲气昂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