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仙人”装扮的男人，在“少女战士”的侧逗留许久，却发现自己的引力不及那台颜手机的一半，于是踌躇片刻后，意兴阑珊地起离开。

    陆平川的视线随着他的动作而移动。只见他离开卡座区，在人攒动地舞池里挤一隙，步履维艰地走到吧台。

    他才向酒保要了杯酒，恰好有人离开。“仙人”疾手快地坐上了那个空闲了不到一秒的脚凳，手肘与右边的女士碰了一。

    但……与其说是位女士，不如说是个“女生”。

    女生很瘦，即便是裙摆宽大、丝繁复的洛丽塔裙，也难掩她纤细的颈背与四肢。但最引陆平川的，还是她脸上的半张狐狸面。

    是的。她穿着可华丽的洛丽塔，脸上却着复古神秘的狐狸面。

    面遮住了她的眉，了俏的鼻和秀气的樱桃嘴。那樱桃嘴上还挂着来不及泯尽的酒，在灯光折诱人的光泽。

    即便隔着这么远，陆平川也可以断定，这位“洛丽塔”是个女。

    “仙人”显然与他看法一致，不过片刻怔忪，便殷勤地凑了上去。陆平川鬼使神差地想要了解他们谈的容，竟目不转睛地盯着“洛丽塔”的嘴。

    就在他尝试读的时候，一个衣着的“贝小”像蛇一般缠上来，嗔：“川少，看什么呢？”

    陆平川顿觉温香玉在怀，侧目看了“贝小”，愣是没想起她的名字。

    这样的 party，他每个月总要参加几场。多数是狐朋狗友喊他，偶尔由他作东，就像今晚。

    也许是把他当作了“冤大”，只要是他请客，那群狐朋狗友就会带上十几个小模或网红，清一的尖、大睛，再盖上一层妆，将他的包厢挤满。

    “贝小”双手叠着撑住陆平川的肩膀，吐气如兰：“川少，你之前不是说过，城东有家族馆酒店，睡在里面，就可以看到鲨鱼。咱们今晚……要不要去试试？”

    女人的气息夹杂着甜馨的香味，就这么在了陆平川的耳侧，他却毫不在意。

    几秒钟前，一楼大厅的镭彩灯换了角度，他瞥见“仙人”给“洛丽塔”买了杯尾酒，又趁着昏暗，往酒杯里丢了颗小药。

    “贝小”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陆平川扯开了手臂。

    “川少……”她重心不稳地踉跄一步，便见他迈着，离开了包厢。

    包厢的门一开一合，陆平川顺着铁架楼梯往走，像一尾灵活的鱼，游人群。他手矫健地为自己拨开一条小路， 途中，还不忘从侍者上顺走一张面，盖住了自己的面容。

    当他走到吧台的时候，“仙人”正孜孜不倦地劝酒。看他端着酒杯，就要往“洛丽塔”的嘴边送，陆平川动作迅速地撞上他的后背，后者始料未及，血红的尾酒就这么撒在了自己的前。

    “仙人”即刻脚，直冲陆平川嚷：“诶！你这人怎么回事？！”

    “对不住，对不住。”陆平川一脸歉意，“这儿人太多了，我也被撞的。”

    他说完，也不等“仙人”反应，就抄起台面上的纸巾帮他拭，不想这一，酒渍浸染的范围越来越大，几乎要给“仙人”的上衣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