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前有条鲛人，为捉他，她那养兄一直在外奔波。

    雾：“关海牢了。”

    它很不解。

    看小殿这样，她和少君似乎真没闹别扭。

    可少君唤它去时，神又着实不算好看。

    没烦恼多久，它的注意力就被角落里的三人引走了。

    “他们是……人？”

    “对。”

    雾凑过去嗅了嗅，像是发现什么新奇事一样，耳朵直抖。

    “和小殿一类的族群，气息也相近——他们为什么被绑着，这是人族礼仪吗？好真诚。”

    “我在窟里，寻宝。”虞沛伸指抵在它的额上，“我现在要去探探况，待会儿你就坐这儿装。无论何人来了，都别理会——还有这三人，别离他们太近。”

    雾常年和妖打，倒不怕，反而觉得新鲜。

    它应好，一瞬就散为白雾，顺着那纤手指沁她的躯。

    与之相反，虞沛的魂魄逐渐离。

    此为鲛族的换魂秘术。

    千年前，鲛人多靠这法爬上陆地，到后来才渐渐修得化人之法。

    换魂的事儿他俩不止过一回，已是轻车熟路。

    雾摆她常有的坐姿，一阖，一歪，便佯装昏了。

    虞沛则化成白雾，轻松挤过门。

    云涟阁几乎占满了整座山，但宿盏心脏的所在地再明显不过——放四周，就属中间那块儿乌云攒聚、邪息厚重。

    ……这不摆明了给引路吗？

    系统：“要是找到那颗心脏后，能狠狠抱抱它、蹂躏它，让它受到关怀与，宿主一定能拿不少互动值！”

    虞沛脚不着地地往前飘，语调毫无起伏：“我都说过了，我没有那癖好。”

    受到她的消极绪，系统安：“它不过残忍了。”

    “嗯。”虞沛放缓了飘动的速度。

    “杀的人多了。”

    “嗯。”她的速度更慢，近乎爬行。

    “得惊悚了。”

    “嗯。”她的双逐渐放空。

    别说了，更想罢工了。

    “但是！”系统陡然音量，“一个能说话会武功还无敌的心脏简直酷毙了好吗！”

    它现在超级兴奋的！

    “对。”虞沛补充，“先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