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沛：“我知。”

    说白了，鲛人的素质远于人族——百倍不止。

    而她拿鲛族的法修行，远远跟不上灵力增的速度，若非抑灵压制，恐怕早就吃不消了。

    但即使有抑灵，只要她过度使用灵力，都会疼得跟快炸了似的。

    所以她爹才会放她离开鲛，转用灵修的法继续修炼。

    “还有，”烛玉稍顿，“那邪并不能拿来助修为。”

    虞沛狐疑看他：“你怎么知？”

    宿盏的心脏能拿来提升修为，这可是五界公认的事儿。

    “若真有用，满山妖早已冲破伏阵。”

    虞沛以为然：“其实吧，我也觉得那东西没什么用。”

    就一小团，还只会撒。

    凶起来都没什么气势。

    见她无意拿心脏助修为，烛玉放了心。

    但更的不解又随而至。

    既然她闯修为不是为了修为，那又是为了何。

    “对了，”虞沛低着脑袋写字，尾尖儿垂在颈侧，“以后在外人面前，你别总与我搭话，免得叫人看我俩相熟。”

    烛玉呼稍滞，瞳仁放大些许。

    “沛沛现在，有了更好的朋友？”

    虞沛手一顿。

    ……她怎么听了几分怨气。

    “你也瞧见了，我现在是瞒了份来的。如果你一上来就跟我熟悉得不行，岂不惹人生疑。就算好，也得慢慢来嘛。”

    她并不是被密养在鲛族，与不少妖族打过，如今来了，也很有可能遇上其中一二。

    这解释确然合理。

    但未等烛玉舒心，就又听见她说：“不过……若能到朋友就更好了。”

    搭在桌上的手攥不少，他平心静气地问：“为何？”

    虞沛解释：“仔细想来，我还是回见着人族。”

    毫不夸张。

    从她穿书到现在，每天遇着的不是妖就是，就没见过一个人。

    鲛于她而言是第二个家，而人族却给了她不一样的归属。

    这令她心安不少。

    烛玉脸上的笑浅了不少，他稍别开脸。

    “人与妖，有何分别。”他尽量将语气放得平淡，“得都一样，也没什么不同。”

    “有什么分别……”虞沛细想着。

    见她就未应声，烛玉回望她，恰好撞上那明澈视线。

    像是茫茫雪原中的两漆光，漫天粹白中的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