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已想不起他是谁，或说已经失控到忘了人的概念，兀自放纵在壑之中。

    他也知晓她不会应他，更清楚即便她清醒了，恐也会将此事忘得净。

    可不知为何，他就是想与她说会儿话，哪怕听她说一个字。

    虞沛不明白他心中所想，只觉累得慌。

    这气息引诱着她，却很难啃。

    不光如此。

    龙血胜于大补丹药，她喝得有些多了，游走在周的息愈发灼。

    夜里本算凉，她却仿若置灼日，渐起了汗。

    趋利避害的本能使她停，不再加劲儿，而转为轻舐。

    烛玉浑一抖。

    伤的剧痛渐渐消褪，换之以酥酥麻麻的意。

    那麻不止游走在伤周围，还从尾椎阵阵窜起，几将他的整条脊骨劈开。

    他低哼一声，圈在她腰上的手不由得收。

    “沛沛……不能这样。”他嗓音作哑，还有些压不住的抖。

    虞沛听见了，却没理。而是抓着他的手臂，不叫他挪开。

    那酥开始往心尖上钻。

    渐渐地，他那近黑的瞳仁闪烁成淡金竖瞳，白反倒被漆黑填满。

    烛玉哽了咙，呼愈沉。

    数条灰黑的雾状附足不受控地探袖，尝试着碰了虞沛的指尖。见她不反，才缓慢缠绕上她的腕。

    好几条附足互相推挤，缓慢挲着她的胳膊，翕合的盘渐渐沁了朦胧的雾。

    又又冷。

    虞沛受到那冷意，顿住，看向那些半透明的手。

    它们在用贴近的方式讨好她，分外温顺。

    可她很不喜。

    弥漫在附足上的气息冷、稠重，像是来抢夺的敌人，顷刻间就挑起了她的攻击。

    她抬起手，掌中化一把灵刃，也不那手是缠在自个儿的胳膊上，便要狠狠扎。

    烛玉及时制止了她。

    他握住她的腕，却没收回附足。

    “为何厌它？”他面酡红，哑声，“沛沛，它们不会伤害你。”

    虞沛看向他的脸。

    那双凤此刻正承着些微红，帘半垂，瞳仁里隐见淡金芒，在漆黑白的衬托更为明显。

    ——与龙血的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