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金的血争相溢，迅速冲散了房间的灼息。

    虞沛停在了离他半丈开外的地方，鼻尖轻耸，便嗅见了清冽的木香。

    烛玉没有靠近她的意思。

    他忍着剧痛问：“那团，你也不认识了？”

    什么团？

    虞沛有些烦躁地抿了。

    她没有像之前那样展嗜杀的攻击，可也不比前两回那般亲近他，而是极有耐心地嗅闻着，仿佛在寻找什么。

    好烦。

    大餐找不见了，就剩了小白菜。

    烛玉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楚，也瞧了她的不快。他登时反应过来，是他的气息与真正的木灵息有差别。

    不比那人的纯粹，对她的引力也就小了许多。

    意识到这，他心底顿生怒戾——但并非是冲着她，而是对他自己。

    他也不知为何。

    伴她十几年，凡她想要的东西，他常是有求必应。

    若她喜、需要那气息，他甚而可将那人的丹剖了，任她吞吃个够。

    可偏偏，他不愿。

    不愿看着她亲近那人。

    不愿她沾染上旁人的气息。

    怫郁的源呼之，仿佛一瞬就会向他诉明。

    但就在这时，有人敲响了门。

    “里面有人吗？”门外人的声音清脆泼，隐见笑意。

    烛玉应：“是我。”

    “少君？”那人语气更为欣喜，“我是银禾啊！原来您真是来找小殿，方才听您说要找她，我和都还以为您在说笑呢，毕竟少君一向比我们更清楚小殿的去向。”

    烛玉：“嗯，有何事？”

    若非受到银家弟的气息，他也不会循着找到虞沛。

    银禾说：“小殿让我与去追人，砍的十颗脑袋我全带回来啦，不过不知该放去哪儿，也没找着小殿，她和您在一块儿吗？——我和都是回见着灵修，还以为他们很厉害，不想连还手的工夫都没有。”

    他在外不停地碎碎念，虞沛听见了，却只当他是来抢东西的。

    她反应极快，抓起烛玉的胳膊便狠狠咬，标印记一般。

    烛玉闷哼一声，发尖垂在颈侧，随着呼不住颤抖。

    “沛沛，”他的耳尖浮起一丝薄红，耳语，“别这样，不可以。”

    他的嗓哑了些许，送的低像羽一般拂过虞沛的耳畔。她不大自在地避开，挑起视线看他。

    因为意识混，她的绪陡起陡落，任何念也不会加以掩饰，任由本能驱使。

    譬如当，她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仿在说：既然不可以，为何不把手收回去？

    烛玉被她的打量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