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虞沛，“伤里没有痕，杀人的不是。”

    “不是？”薛从煦愣了，与旁的人对视几，才问，“既然不是，那便是……妖？”

    虞沛乜他：“你这人好奇怪，怎么除了就是妖？”

    薛从煦一脸正：“这不是常理么，作恶者非即妖，都是些该除净的低劣邪。虞友，你的修为如此众，可别说从小到大没学过这等理——况且你也听见了，掌柜的刚才说得明明白白，伤他的是个仅有一张嘴的怪，这不是妖是什么？”

    虞沛扫了在场唯一的一只妖。

    后者倒自在，跟没事人似的抱着剑杵在栏杆旁。

    “你的常理怕是错得离谱。”她直言，“伤他的非非妖，而是人。”

    “人？”薛从煦脸生异，“怎么可能，他分明说了，伤他的是个仅有一张嘴的——”

    “——怪。”虞沛有些不耐地接过话茬，“左一个怪右一个怪，与你得不一样就是怪，那桌椅也是？”

    薛从煦赧然：“我……我并不是这意思。虞友，你说伤他的是人，总要有个缘由。”

    虞沛：“他伤里没有息，仅有些许灵痕。那灵痕消失得速度很快，应为‘灵’。”

    “灵”两字一蹦来，其余人脸皆变。

    “不可能。”薛从煦意识驳。

    虞沛：“……”

    这人怎么回事，说什么都要来一句“不可能”“我不信”。

    她：“要不信，你可以自己来试试。”

    现灵的况有两。

    一类是如她这般，灵力修炼速度太快，很可能随时暴走。

    另一类便是修者生了邪心，导致灵息邪。放在人界，常与混为一团。

    但与不同，邪修的灵息不会改变，且动速度更快。

    如果将寻常修士的灵息视作湖泊，运转时才泛有涟漪，那么邪修的灵力便像是湍急河，痕迹消失的速度也极快——正因此，左锻的房间里才没有搜到丁儿灵痕。

    薛从煦大步上前，化柄银针，又准又狠地扎了店家的伤里。

    店家还没回过神，就又挨了一针。

    他疼得直气。

    不是。

    这人有病吧！

    他恼：“你最好能看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来！”

    但薛从煦的神越发难看。

    良久，他收回银针：“就当你说得不错，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方才查了店簿，店住二十有三，其中十二人为灵修。”

    虞沛环视一周。

    “除灵修外，其余人最好待在一块儿，一楼大堂最好。剩的灵修，多半修的是御术？”

    “是。店中风律岛弟共八人。”薛从煦稍顿，语气有些哽咽，“左锻……是我们当中年纪最小的。”

    虞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