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周都是人，许会伤及无辜……

    正想着，系统突然声：“小殿，要不还是放弃沈仲屿吧？”

    虞沛一怔。

    系统：“他只是小说里的一个人，说白了，就是个npc！他的宿命就是为主角铺路，哪怕您改了，他也会像现在这样，惹上不少杀债——到死为止。”

    为主角铺路吗？

    虞沛抬起眸，盯着昏暗的楼梯。

    这般鲜活又夺目的人，终也要草草一生？

    系统接着劝她：“小殿，没必要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虞沛缓慢移过目光。

    恰在这时，烛玉的视线从楼里拥挤的人群中穿来，是那般气定神闲。

    他就站在那儿，与她：“犹豫什么，顺心而为便是。”

    心弦被轻轻拨动了，虞沛声音发：“开锁，放他来。”

    沈伯屹一敲折扇，脸上的表说不上是好是坏。

    到底年岁小，经不起钱财与人言。

    旁边有人讥讽她：“装模作样。”

    烛玉一动手指，锁落门开。

    半晌，沈仲屿拖着步走。跟凌晨时不同，他的伤又有恶化。

    伤在腐烂，脸上也大片紫黑，已看不原来的模样。

    离他最近的人看见，捂鼻厌嫌：“生得这副模样，果真是邪祟！”

    沈仲屿却是坦然，甚还有心思与烛玉谢，又稍叹一气：“诸位抱歉了，今日没带面来，便权当看人演鬼神戏罢。”

    “仲屿，现认罪，为兄还可向爷爷帮你求一条生路。”沈伯屹眯了眯，一字一句，“你向来在意叔峤，他如今还在家里等你，别辜负他的切望。还有舒凝，你想送她去学，也得先认错，为兄再想法如她的愿。”

    句句是关心，字字在威胁。

    沈仲屿轻笑：“大哥打得一手好算盘。”

    沈伯屹态度冷然：“仲屿，如今选择在你。”

    “他说得不错。”虞沛接过话茬，“沈师兄，又要你选一回了。”

    沈仲屿远看着她。

    与上回在沈家不同，这次，她要的是他百分之一百的信任。

    是就此伏罪，为自己，也为胞弟胞妹换得一条困在笼中的生路。

    还是将他和他在乎的所有人到她手上，求得一线自由。

    沈仲屿虚弱地抬起睫，扫过堂中人。

    大多厌嫌望他，仿佛他是污里的腌臜石。

    而与他约定去学的人，却站在这群人的对面，要将他上的脏污净。

    目光移至沈伯屹后的护卫。

    四五十个，全都是府中锐。

    沈仲屿扯开笑：“活了这么些年，五湖四海见过不少地方，也不知地府是何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