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如此吗？

    他沉默地回拥住她，胳膊搂住她的背，与她仿佛是密不可分的共生。

    他俩从小便是这样。

    从未有人横亘在中间过。

    以前没有。

    以后也不当有。

    ◎第一次试炼◎

    第二天醒来, 烛玉只觉颈有些僵麻。

    不消细瞧，他就发现了缘由——

    虞沛不知何时走的，自然将她的枕带回去了。

    也顺便抱走了他的枕。

    看着空的床铺, 烛玉低叹一气。

    上午见着虞沛了，他试探着开：“我昨天睡了一觉。”

    虞沛。

    正常啊。

    除了得成仙的仙人, 谁不睡觉。

    烛玉：“今早醒来时, 发现有东西不见了。”

    虞沛怀疑他是跟沈仲屿待在一个院里，脾气也在渐渐向他靠拢, 还犹豫着猜：“是你的睡意吗，还是青啥的？”

    烛玉：“……”

    他没忍住揪了她的脸：“是枕！”

    “啊？”

    “我枕不见了。”烛玉问，“这事儿你有没有什么绪？”

    虞沛更懵了：“我该有什么绪吗？”

    她又没过他的房间，连他的枕啥样都不知。

    烛玉看她半晌，最终移开视线。

    算了。

    她的脾气, 估摸着是意识不清时，把他枕藏到哪去了。

    他俩都起得早, 到天录斋时，外院还静悄悄的。

    虞沛打前，刚到书斋，就借着窗瞥见了晏和。

    她坐在右边靠窗第三排，正在看书——书斋的座位与寝舍排布一样, 换言之, 她旁边便是虞沛。

    但现在，那位被闻守占去。他大喇喇踢走椅, 正躬对晏和说着什么。

    烛玉：“怎——”

    “小声些。”虞沛连都没回, 就准无比地捂住了他的嘴, 声音很低, “闻守在里面。”

    烛玉握住她的腕, 也跟着她躬去瞧里面。

    斋，闻守将一样东西放在晏和的桌上。

    是个灰白的包。

    他：“等会儿你就想办法拿这个去扎虞沛，其他的不用你。”

    晏和没抬，也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