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年来，你对我鲛族的事涉不少。”

    烛玉被挤得往里挪了不少，与虞沛贴着胳膊。

    虞沛闻见熟悉的淡香，顿时会意，寻找起淡香的来源。

    他的姿态与往常懒散随，说的话却显得如受冤屈：“我以为有沛沛在中间，你也算得我半个兄。如今看来，倒是我想得太多。”

    烛玉背朝向银阑，勉挣一条胳膊，托住虞沛的后脑勺，以防她磕着墙。

, “她自小在鲛族大, 与人界到底不同。可会……不适应？”

    他何时学得这般好声好气。

    不是！

    烛玉似是猜他心中所想，缓声：“自她离开鲛后，了不少朋友。你今日所见那几个，便算其中二三了。”

    龙血与寻常的血不同，没有腥气，反倒沉着淡淡的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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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阑越听，面越怪。

    她被挤得不能动弹，又听见银阑：“银弋行事向来随心所，陡然了学，只怕要受不少拘束。”

    他怒：“你在说什么疯话！”

    烛玉哼笑：“越界？”

    “你受伤了？”他问。

    银阑眯了眯眸，冷声：“你越界了。”

    虞沛：？？

    方才的片刻平和顿时被这一句撕得粉碎。

    “没有。”烛玉答得脆。概是怕被追问，他又补一句，“难不成你对自己打的抑灵也无信心？”

    原来还是要讨论她的问题。

    “也罢，早便习惯了。”烛玉转掀被，躺回床上，“我要睡了，不送。”

    烛玉一脚踩着床畔的矮凳，背微躬，右肘抵在膝上，单手支颌。

    虞沛儿一，屏了呼等着烛玉的答案。

    “好。”银阑忽然上前，“往里让让，我在这儿挤一晚。”

    他其实更想问，会不会叫人看她沾了妖，而遭受抵。

    “小伤。”烛玉答得自然。

    银阑：？

    这还是平日里那个恣肆骄矜的小混账吗？

    烛玉原打算回刺一句，但想到虞沛就在后，他抿了，忽改说：“关心而已。我与沛沛好，对鲛族自然关切。”

    被褥盖在上，虞沛本就觉得，这会儿更是又憋又闷。

    银阑这才勉放一直悬的心。

    他话锋一转：“这些时日她可现过灵？”

    “我还有些话没说完。”银阑生受那一击，毫不客气地半躺在床上，又横过戾，“以往门在外，掌大的帐篷都挤过，如今还嫌什么？”

    烛玉：？

    银阑：“……”

    里面还有个人啊啊啊！

    霎时间，两人都屏了呼。

    不想，银阑也嗅见了那血味。

    撞鬼了？

    “反倒是你——”烛玉压低了嗓，“门便咄咄人，不知是我了什么错事，又或惹你不快？”

    哥，就不能直接问她吗！

    ……

    想到银阑一时半会儿怕是不会走，他又送一妖息，飞快在左臂上划一条血，摸索着挨近虞沛。

    “挤什么挤？”烛玉再装不去了，狠狠踹向他，“天上地你还找不一个落脚的地方？”

    把她挤成饼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