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也的确怪的。”虞沛睨他，“老是唤我，沛沛沛沛沛沛——要是换作旁人撞见你这样，兴许还会以为是我把你成这样。”

    烛玉别开目光，耳透红。

    “还有——”虞沛疑，“你上为什么会有木灵息的味？就是伤上面，也不像是沾染上去的。”

    概是早想到她会追问，烛玉搬一早就想好的解释：“上回没与你说，你在妖神山陷灵时，是那半妖使了法救你。但我始终信不过他，便从他那儿学了那方法，这两日一直在练，气息有所变化也实属正常。”

    虞沛狐疑：“什么办法？这样相当于改灵吧，对就没伤害吗？”

    她以前就听说过海妖有改灵的办法，但据说要吃不少苦，堪比剜心之痛。

    “没有。”烛玉答得飞快。

    虞沛察觉到不对：“那你今天怎么会这样，还被了龙，与那法没关系吗？”

    “这有何关系。”烛玉语气松泛，“不过是这几日有些劳累，又染了风寒而已。”

    “当真？”

    “如何会骗你，你不也瞧见了，恢复得这般快。”

    虞沛将信将疑：“烛玉，你别唬我。天底办法多的是，还不急这一时片刻。”

    烛玉好笑：“唬你什么？”

    虞沛勉放心，却又看见他颈有一条黑线，一直没衣衫。黑线细，若不仔细看很难发觉。

    她原以为是沾了脏污，嘴上说着“有脏东西”，手中就已使了净尘诀。

    却没起效。

    “不是污渍吗？”虞沛倾靠近，手已捉住了他衣襟襟。

    烛玉忽地想起什么，一手住她的腕，想要制住她的动作。

    “没什——”

    话音未落，襟就已被扯开，大片实分明的肌理。

    而靠近心的位置却是一片灰黑，活像中了毒。

    虞沛蹙眉：“这又是哪儿来的伤？”

    “撞着了，淤血。”

    虞沛乜他：“还淤血，你把我当傻不成？”

    烛玉便又：“是气脉瘀滞。这两天修习了一新功法，效果不大好。”

    虞沛思索片刻，：“看着倒的确像是气脉凝滞的样。但我不会畅通气脉——要不请沈师兄或者姜师来帮忙？”

    烛玉没说话，把被一掀，盘曲的尾。

    虞沛明了：“那还是算了，省的被看见。”

    烛玉：“放两日就好了，用不着担心。”

    “但至少得先涂些化瘀的药吧。”虞沛拿常备的化瘀药，本想甩给他自己涂，但见他发白的汗涔涔模样，还是拧开了瓶，“你把衣服拽好，免得药沾在上面。”

    她用棉纱沾了药细细地抹，时间一久心思就跑到了别，全在想该怎么和他说要走的事。

    正想着，指尖便在了心。

    虞沛一怔。

    不是。

    他的心怎么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