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脑都是枕的事，到了夜里，连安神香都忘了。直到快时，才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阖不过半刻，她忽坐起了。只是中无神，瞧不任何绪。

    她抱起自个儿的枕，趿拉着鞋便朝外走。弯弯绕绕，最后走到了一熟悉的寝舍前。

    找到了。

    她慢吞吞地推开院门，往里迈了一步。

    -

    是夜。

    更重，烛玉匆匆走寝舍。

    刚推开门，他便瞧见床榻上拱起一段弧度，像有什么东西藏在里面。

    他屏住呼，将手搭在剑柄上。

    剑未鞘，床榻上就传来动静——

    虞沛坐起了，被在上，也不眨地盯着他。

    床榻一角，是被她丢开的枕。

    烛玉松了气，压回剑刃，快步上前。

    他躬了，将手在怀里温了片刻，这才去抚她的脸。

    “沛沛，你怎么来了，可是安神香不够了？”他轻声，也没盼着能得到回应。

    虞沛被他上的寒气冻得抖了，好一会儿才磨磨蹭蹭地抬臂环住他的腰。

    烛玉顺势把她整个儿抱怀里，坐在床沿。

    寒气渐散，他上渐渐和起来。虞沛心满意足地抱住，他颈上的伤还没好全，淡香溢，她便循着淡香找去。

    没多久，又嫌伤附近的草药味太重，开始有意无意地去碰他的角。

    烛玉一手托住她的腰，脊背微躬。

    “想要什么？”他低声，“沛沛，要与我说了，我才知。”

    虞沛听得懂，却没说话。

    她挨近了些，轻而快地落吻，随后又飞快退回，观察着他的反应。

    烛玉被她得意，将她耳边散的发丝顺好了，才试探地吻住她。

    力度放得轻，猫儿那般细细地。

    动至极，几条黑雾似的手从后伸，从手臂、从腰，缓慢又亲昵地裹缠住她。

    那些手活像找着了足以攀附的大树，沿着躯蜿蜒而上。随着他的呼越发急促，附足上的盘不断翕合，而后有稠重的、冷的气泡一样的东西从中蠕动着挤。

    腰上的附足愈缠愈、愈缠愈，像要她的血一般。

    恍恍惚惚间，虞沛的意识逐渐清醒。

    最先受到的是四肢，好像被绳捆住一般。那绳偏还会动，挲间让人脊骨泛。

    然后是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