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垂在地面，拖的痕……

    真是奇怪。此前被关在暗的囚室，他久受到打，都没有此时会到的痛苦烈，腔如同扎着把钝刀，程南的脸贴着冰凉的玻璃，明亮的月光洒在周，他在黑暗中渐渐合上双。

    半梦半醒间，他仿佛回到那间仄的房，不是囚室，而是他童年曾住过的地方，母亲站在面前，亲手喂他喝香甜的汤，然后母亲牵着他的手，用棉毯包裹他的鱼尾，朝着门外走去……

    怎么会是用走的呢？母亲的鱼尾去哪里了？

    画面再次转化，母亲没能带他离开，回到心心念念的海洋，他们被程清源截住，母亲不久后便离开人世，而他则在喝汤后鱼尾开始发疼。

    喝去的“汤”有个好听的名字，甜梦香。

    它是母亲在多年前购买的，喝它，可以使人鱼的鱼尾变成人类的双，母亲为了父亲甘愿改变她的形态，却得到如此惨烈的后果，本想喝甜梦香，变人类的双，这样就可以走回属于人鱼的海洋。

    可她再也没能回去。

    幼时的程南则在双重痛击过去，再醒来，天翻地覆。

    窗外的月亮圆圆地挂在天边，程南从梦中睁开双，黑黝黝的瞳宛如不可测的漩涡，他仿佛掉在梦境无法，底是曾经的迷茫和绝望。

    随着时间的逝，他被一更加痛苦的绪席卷，张静姝的到来让他从黑暗中，及到温的光，在张静姝家里短暂的时光好得令他难以忘怀……如果这一切，只是他濒死前得一场梦呢？

    世上没有张静姝。

    他也永远等不来属于自己的救赎。

    程南惶恐无措地蜷起，汽车的轰鸣骤然撕裂他痛苦的世界，慢慢地垂，楼整齐排列的汽车只有拇指大小，天已经亮了，他呆呆地看着方的某个驼的小，仿佛能够看到她扬起的面容——

    不是梦。

    张静姝回来了。

    ……

    张静姝一整个晚上都没有睡好，恍惚间似乎还了个梦，梦里的程南红着睛看着她，什么都没说，里盛满委屈，她顿时惊醒，连早饭都没吃就赶回家中。

    她把程南带回家算的上是他的大恩人，平时要去哪里会不会彻夜不归完全不需要告诉他，更不可能因为不回家产生奇怪的愧疚。

    可事实上，她不仅有愧疚，反而还很心虚。

    张静姝拎着丰盛的早餐，在楼停好车，莫名的有被人注视的觉，她往上瞥了，旋即争分夺秒地往电梯跑。

    呼……

    没什么好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