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早就等在门，俊俏的眉微微皱起。

    张静姝拎起排骨给他看：“去了趟超市。”

    程南接过，转去厨房。

    张静姝在他后悄悄吐。

    很奇怪的觉……开门看到程南的那一瞬间，她竟然在他的脸上看到类似哀怨的神，就好像好饭等待丈夫归家的妻等到饭菜凉透他才回来……

    张静姝脱掉鞋，光脚踩在的毯上，跟着程南走厨房。

    她凑到他的旁，笑着说：“告诉你个好消息，程清源被抓起来了。”

    程南微愣，旋即嗯了声。

    “你怎么不笑呢？”

    程南转过，弯腰，好看的嘴向上扬起，抹温柔的笑容。

    张静姝仰：“什么呀，你这是在敷衍。”

    程南迷惑地眨眨，嘴角上扬的弧度加大，两排锋利尖锐的牙齿。

    笑得有可怕。

    “那……这样呢？”程南询问。

    张静姝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程南扬起的角骤然合上，藏起两排尖锐的牙齿，瞳透着几分淡淡的落寞难过，他佯装不在意的样，迅速地转，将排骨倒盆里，解释：“我已经记不清他的样了，那些他给我带来的痛苦，都已经过去，他如今过得是好是坏，我并不关心。”

    手的动作不停。排骨泡在里，锅里好了前几天张静姝赞不绝的豆腐汤，他用勺盛在碗里，背对着张静姝，半垂的睛快速眨动几，似乎这样就能将底的委屈眨掉。

    他有些难过。

    没有错过张静姝底一闪而过的恐惧。

    张静姝一无所觉。

    “排骨多久能炖好？”

    “你想今天晚上吃吗？”

    “嗯……我馋了。”

    “那行，先吃饭，待会几块给你解馋，明天再把剩的了。”

    “好啊。”

    张静姝托腮坐在餐桌等着程南，他不知什么去了，还没回来，等不及了，偷偷尝了豆腐汤，味鲜。她焦急地晃了晃脚，起去找他。

    程南路过洗手池的镜时，再也移不动脚步，视线落在镜的上半分。

    是一个男人。

    再往，是遍布鳞片的鱼尾。

    程南面无表地盯着镜里的自己，忽然张开嘴，排布密的牙齿展现在前，不同于人类整齐的方形牙齿，他的牙齿尖锐如同倒三角……

    腔顿时充斥莫名的闷躁。

    他这副样，对于人类来说，跟怪有什么区别？

    他想起自己的母亲，满腔意给了程清源，可是对于程清源来说，大概也是纠结的——

    人鱼是异类，他们怎么可能会跟异类在一起？

    盯着镜里的自己，他悲伤的神。

    他的一切行为被张静姝收在底，微微愣住，她肩靠墙，嘴里残留豆腐的香味，过了没一会儿，嘴角扯抹无奈的笑容。

    她没想到，程南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