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第六告诉她程南肯定是找程清源了，电话拨通的那一瞬间，听到程南安然无恙的声音，悬起来的心终于落。

    “程南，你现在在哪里？”

    对面沉默了会儿。

    张静姝预到不对劲，直接提问：“你跟程清源在一起是吗？”

    对面仍旧是沉默，终于响起声低低地带着磕的话：“不，是，我上就回去了，你想吃什么？”

    “不要转移话题，”张静姝的语气沉来，“程南，说实话，你现在在哪里。”

    张静姝似乎抓准了他此刻犹豫的态度：“不可以撒谎。”

    “我在程清源的家里。”程南决定实话实说。

    张静姝的心立刻又提起来：“他在你边？”

    程南连忙解释：“我现在很安全，你不要担心，我来……是找他解决一些事，你在家里等我，我很快就回去了。”

    “不行哦程南，我要去找你，看不到你我不放心，你把地址告诉我，上过去。”

    程南抿着，不不愿地说地址，又加了句请求：“你可以在楼等我吗？”

    张静姝的办事效率很快，她已经坐上电梯，边拿着电话边楼层数：“程南，你有事瞒着我。”

    “那好吧……我在房间等你，”勇猛的腹鳍瞬间蔫了，服帖在腻的鱼尾两侧，如同它的主人，用略带羞涩的语气请求：“你过来的时候，可以帮我带条吗？”

    他气，盯着地面因为骤然变化的鱼尾而裂成碎片的布料，“我的破了。”

    听起来像是犯了错误的小孩。

    张静姝回了声好，转而上新的楼层数：“等着我。”

    “好。”程南环顾四周，坐在了沙发上。

    ……

    张静姝再三确认程南的安全状况，得知程清源昏倒了，她这才放心地来到程清源的小区，这里是一片老小区，各方面的设施都不完善，从外面看甚至连楼都灰扑扑的。

    她找到程南说的位置。

    隔得很远就看到程南半个伸窗，朝着她挥手。

    看到他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张静姝终于可以吐气。

    来到房间里，地面各都染着人鱼的黏，她小心翼翼地绕过去，免得自己倒，程南疾手快地把手臂搭上，黑亮的鱼尾在瞬间变化成白皙的双。

    张静姝意识地看过去，接着就挪开视线，脸颊悄然转红，她将装着的袋推到他的前，语气有些不好，还在为他一声不吭就来找程清源生气。

    “把穿上。”

    程南抿着，闷闷地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