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她从来没有购买过的遮伞。

    遮伞？

    余姣脸都黑了。

    他不会想要跟着自己上班吧？

    真不知了什么孽，要被鬼缠。

    余姣回到家，除了扑鼻的饭菜香味，还有郁得化不开的黑气，瞬间裹住她的手腕，沿着往上爬到她的脖颈，幸亏她关门快，要是被别人看到就糟了……

    等等？

    她为什么怕被别人看见？

    她应该期待被人发现，然后救她于火才对啊！

    余姣没有过多纠结，因为周青彦端着腾腾的饭菜朝她走来，把炖好的鱼汤放在桌面，他一面拿纸巾手，一面将净的手钳住她的颌，鼻尖猛地近她的脖颈，像是猛兽般用力嗅闻她的味，底沉转淡。

    仿佛毫不介意她上班整天，若无其事地询问：“工作期间有发生什么趣事吗？”

    余姣叹气，又来。

    她不知男人是有什么病，或许她不该指望他的脑回路和常人相同，毕竟他此刻是鬼，还是只对着自己的尸吐厌恶的恶劣的鬼，他生前也是工作过的，难不清楚工作期间有多无聊多无趣？

    她像是背日记般把一天的行程报来：“吃完早餐就到办公室……整理教案、上课、课，中午吃饭，哦，中途还被某同学妈妈缠了一个小时，要送礼、要多关照她的孩……嗯，班就回家，就是这样。”

    周青彦的指腹缓慢地顺着她的脖颈游动，给余姣一但凡有话不顺他心意就会被扭断，吓得咽唾沫，小心翼翼地盯着他的神变化。

    他问：“还有吗。”

    余姣想想：“没了。”

    周青彦沉默：“有人给你打电话吗？”

    余姣：“有啊……”脖一疼，周青彦的贴上去，牙齿揪住脖颈薄薄的在齿间磨，恨得她在心底破大骂，早晚有天要报复回来，语气仍旧乖巧：“是、是我刚才说过的！学生的妈妈！”

    周青彦不依不饶：“学生爸爸给你打电话吗？”

    余姣忍了又忍，周青彦煞白的脸近在咫尺，那双隐隐透着血红的眸看得她寒竖立，她觉被他咬过的地方像是被电穿过，麻得她脊骨都阵阵发颤，索闭上睛，不看就不会恐惧，咬着牙骂：“周青彦……你有病！”

    周青彦笑起来，抱住她的腰，将脸埋她的，笑声的震颤传她的腔，余姣被这亲密的姿势得浑发僵，直到他松开，脱掉她的外衣，牵着她走洗手间，用温给她洗手，拿过巾净，怪异的觉仍没有消失——

    像是在照顾小孩。

    余姣被在椅上，周青彦撑盛了碗鱼汤放到她面前：“尝尝是你喜的味吗，里面加了醋提鲜，你的味偏淡，盐加半勺，尝尝有需要改的地方吗？”

    边说着，边用筷加起大块鱼，挑净鱼刺放到她面前的小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