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的衣服，浴室冲净，没有再去客厅，直接回到卧室躺在床上。

    要不是已经到晚上的时间，余姣更想趁着周青彦最虚弱的时候离开会儿，自从周青彦不惧怕光，余姣几乎没有和他分开过，他总是会在不起的角落里等着她，连上课的时候都能看到他站在门的走廊里，渐渐地余姣就习惯了——只当他是鬼，他也确实是鬼。

    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睡过去，再睁开的时候是被渗骨的凉意起来的，卧室的四周爬满黑的丝线，裹在黑气外面的冰层偶尔往掉落冰粒，余姣掀开被，发现卧室的房门打不开，哐哐砸了好几，外面的人没有回应。

    “怎么能这样，”余姣嘟囔声，“早知就留条门……周青彦？周青彦！你把门打开！”

    门外没有回应。

    余姣背对着门等了会儿，想了想上次周青彦凝聚所需要的时间，并没有很久，她渐渐地放心，她的虽然经过周青彦的改变，已经不畏寒了，可是乍然看到满屋被冰层覆盖，心理上仍旧觉得冷。

    卧室的床榻底打了四个大柜，她抱着试探的心态想要在里面找找有没有多余的被，里面空空，柜里一久未开的木的味，在最靠近床的柜里，余姣发现一沓相纸和笔记本。

    她把柜门合上。

    躺在床上，心脏动的频率仍旧居不，余姣的前不停回放刚才匆匆瞥见的那张照片——是她的，裁掉程禾后只剩她的相纸。

    静静待了几分钟，余姣鼓足气蹲坐在柜旁，瞥了被冰层封住的房门，安心地把柜打开，拿里面整齐堆放的相纸，里面每一张都是她，有她单独的，还有她和程禾在一起的，甚至和其他人的照片都被他裁剪得只剩她。

    攥着相纸的手指因用力有些发白，整整齐齐叠放在一的相纸因她手指的颤抖，散在柜里，那些相纸上同一张人脸的笑容或者哭泣难过，即使知相纸上的人是自己，仍旧觉得恐怖。

    这还不算什么。

    余姣的姿势慢慢变为跪姿，似乎柜里潜藏着某可怕的东西，她好随时逃跑的举动。小的时候舅舅舅妈不舍得在她上半分钱，她和是捡表哥不要的书看，蓝胡的故事至今记忆犹，她一直认为故事的女主人公只要抑制住好奇心不打开那门就好了，或者是把钥匙藏好千万不要沾到血……所有的设想当真正现在自己的面前时，变得毫无作用。

    她的手伸向柜的本。

    打开本。

    第一页的容令她松气。

    只是周青彦用来记录心的日记本。

    她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癖好，刚想把本合上放回原，可是理智告诉她这个本和照片放在一起，肯定是有原因的，怎么可能是普普通通的日记本？

    存着这样的心思，她把本往后翻，蓦地停在中间的某一页上，纸面不复之前的净无染，黑的笔迹涂得满纸都是，有些是印在手侧染上的，有的则是无规则的涂抹，整张纸都是杂的黑笔迹，官压抑又暗。

    后面的纸张逐渐开始现字迹。

    先是整齐的“余姣”，后来变成无规则地涂抹，满纸都是余姣两个字，偶尔现一行辨不清字迹的话，隐约可见“痛”“死”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