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他半米远的位置。

    “你是怎么了呢？我不懂你的况……需要药吗？”

    恍惚间，徐昭想起得知父母离世的消息的时候，她也是同样的惶恐不安, 那时刻, 偌大的天地间仿佛没有她容的地方, 她的睛不能视耳朵听不到声音。回到空寂的家中, 还没从亲人离世的消息中回神，天真地幻想是他们和自己开的玩笑。

    离别好难受。特别是这知再也不会见面的离别, 是无论她付多少努力成得多么大，都再也到达不了也见不到的故人。从此之后，他们只存在于她的记忆中。

    徐昭往前挪了两步，拢起地面的蛛丝，珍惜地握在掌心，仿佛这样就可以握住面前脆弱的仿佛将要逝掉的生命。或许是她的担忧绪过于烈，林樾睁开，虚虚地盯着她。

    “怎么哭了呢？我没事的。”林樾的双臂合拢搭在步足上，盛放着瘦的仿佛能扎人的尖。

    徐昭又往前挪了两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生病了还是怎样，需要吃药还是？”

    他的睫像小扇似的扇动两，微微掀开，只掀开半指的距离，睛宛如蒙着层雾。

    “是蜘蛛的正常反应，”乏力，腔燥，说几个字的功夫，便燥得起了。徐昭张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他这样，早就拧开瓶盖，将瓶对准他的嘴喂去。

    咕咚咕咚。林樾嘴，虚弱地扯起角：“……你别担心。我不确定会持续多久。这是很正常的反应。你，你别哭啊。”

    心有暗的想法短暂冒。

    前的徐昭，因无声泪红了眶，满面担忧。这担忧是完全因他而生来的，而不是其他的因素。这些天，和徐昭共同生活的日，温快乐，可她心中装着很多其他的事。

    偶尔跟他说话的时候，会心不在焉。在那个时候产生的嫉妒和委屈，在此刻面对全然因他的变化而担忧难过的徐昭的时候，让他心中满足，甚至想——不够，还不够。

    他应该欺骗徐昭。

    告诉她，他不知他的况是怎样，要她继续担心，继续用那双朦胧泪久地望着自己。

    可是不行。

    她很难过，那烈的难过绪，既让他欣喜，又让他心疼。

    林樾努力睁开睛，气，温柔地注视着她。蜷缩的指动了动，想要去她的泪珠，却碍于心羞怯，始终没有动作。他用虚弱的声音告诉她：“……我，我是人类的时候，还没有成年，和蜘蛛结合成这副怪异恐怖的样，大概基因被蜘蛛改变……你知蜘蛛会蜕吗？”

    徐昭茫然地摇。

    林樾撑着气，仍旧温柔地看着她：“蜘蛛在成的过程中，会经历几次蜕。我没想到，竟然会发生在我的上，”自嘲地笑了笑，接着说：“……最近我觉得浑没有力气，也吃不，你别怕。这是正常的现象，大概再过几天就会蜕了，过程可能会很，很恶心吧……你最好别看我。”

    听到他说是正常的反应，徐昭松气。又听他会蜕，顿时惊讶地瞪大睛。她只知蝉会脱，褪的金黄外是很有价值的中药材。但是蜘蛛竟然也会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