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郑松每月会留足生活开销打到她的账。

    不过没剩多少了，倒是怪降临的这几月都将工资转到她的账，彼时温惠还纳闷，询问他是不是转错账，得到“郑松”否定的回答。温惠还以为是和郑松关系更一步，取他的信任，哪知是连都换了新的。

    既然是怪劳力所得，温惠用起来安心，她婚前的工资也攒了些，虽不算多，但杂七杂八加起来足够应付最近的生活。

    敞开房门。

    映帘的是脏得宛若血腥现场的画面，窗玻璃破碎，被用碎木板钉起来，两张窄小的床铺被单凌，其上遍布猩红血，仿佛经历过厮杀。

    环境是真不怎么样。

    “……先在这里凑合一晚吧。”

    温惠扶着怪寻到还算净的位置放他，正想上前整理，手臂猝不及防地被缠住，猩红血凝聚成腕足般的东西环绕她，在她垂眸看来时迅速消失。

    怪的双臂耷拉在两侧，因为要减轻温惠搀扶的重担，他将更多的血凝聚到，使他能够正常行走，然而血的力量是有限的，顾及到，就顾及不到双臂，毕竟他还要撑着膛和，不能表现任何惊悚的形貌。

    血沿着臂的脉络迅速填充到指，男人动了动手指，新生的白般、蛇般腻，碰到温惠的手臂就不舍得松开，借着座椅的支撑，他微仰注视温惠，自责的嗓音响起：“……如果我当时注意，就不会塌房。”

    “不是你的错。”温惠面温柔，“我虽然没有看到的况，但通过当时发的声音，是有很多只怪爬上来了吗？”

    “是。”

    怪的手由温惠的手臂转移到她的腰，没察觉到温惠拒绝的姿态，就得寸尺地勾住她往前到自己的怀里，充满依赖地环抱住她，填充完的脸扬起，神黏在她的上——不安，张，讨好。

    尽温惠答应和他在一起，可怪的心脏还是剧烈颤抖，他总担心温惠还会抛弃他。

    “你的已经很好了，你保护了我。”温惠的瞳孔里盛满怪的模样，俊得脱离原本的廓，已经看不郑松的影，对着这样一张焕然一新的面容，她真切地意识到过去的结束。

    旅馆的环境差到极，温惠就算有心整理，真正面对肮脏血腥的床铺时，被恶心到了。

    本想着坐到椅上将就一晚，沉默安静的怪小声提议：“可以睡在我上。”

    “啊？”温惠没想明白话里的意思，夜遭遇到怪袭击，又和怪行了一场自我剖析，她此刻神萎靡，只想倒睡觉，奈何旅馆环境太脏太。

    怪思考瞬间，悄悄地暴猩红血，沿着地板蔓延，见温惠只是平静地盯着，仿佛已经熟悉的模样，他就毫不顾忌地用血填充满整间房间。

    用最温柔的位置包裹住温惠，嗓音轻柔：“惠惠，你睛都睁不开了呢。”

    温惠确实累了，没有想很多，试探地躺在上面，温的血立刻翻涌而来，将她包裹在里面。

    睡意席卷，她很快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