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郁闪现，连他自己都摸不清怨毒绪的来由，他眨眨睛，回过神，担忧地询问：“……他锁了门，你有没有被欺负？”

    睁大睛观察蒋眠的神，得到否定回答后，张雁回松气，垂，自责地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这算什么。”蒋眠稍稍远离窗边，玻璃窗被暴雨覆盖上蛛网般的痕，她搓了搓冰凉的双臂，“又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倒是我们今天晚上，天气那么冷，要是真在这里住一晚，能冻死人。”

    见蒋眠没有要责怪自己的意思，张雁回再次悄悄地顺从本心贴近她，新换的衣服是季校服，但奇怪的是在冰凉的雨夜，他竟然没有受到寒冷。

    或许是有她在旁边的缘故吧。

    张雁回的手背贴了贴她的校服边，黑暗滋生的恐惧便因此消褪，他想了想，说：“我们到办公室看看吧，医务老师每天都在这里工作，我记得办公室好像有架电风扇。”

    “是吗？那太好了！我们现在就走。”

    蒋眠主动走在前面，张雁回步迈得小，蒋眠思考片刻，主动伸手握住他的手腕，“要是害怕的话就抓我！我胆大，我不怕。”

    雨声淹没了张雁回那句低低的嗯。

    他望向蒋眠的背影，黑苞微微松散，像是俏丽的在绽放，在的走廊里，似乎弥漫着似有若无的浅淡香。

    他收手指，跟随她在黑暗里前行。

    恶灵4

    他们还不算倒霉到极, 发现电风扇后，在旁边又发现了大功率的充电宝。雨天气学校经常停电，医务室的气开得不足, 每到冬天寒气渗骨, 医务的老师便向学校申请购买了储电款的电风，附赠充电宝。

    橘黄光笼罩角落。

    蒋眠半跪在地上，在储柜里扒拉几包豆浆粉和即零, 张雁回站在电风旁边，没觉得多, 跟着蒋眠走到储柜边，离着半拳的距离，打开角落的柜，里面满满的。

    “这是专门给学生准备的。”

    张雁回举着手电筒往里面照，手指在袋上游离, 侧看她，“你想吃什么？”

    蒋眠知医务室旁边就是超市, 但没想到这里还藏着小型的储柜，她哇了声，凑到张雁回旁边报名称，张雁回抱着满怀的零走到电风旁边，堆到桌上。

    蒋眠随便拆了袋饼，自己吃一块, 再递到张雁回的面前, 等他拿走后, 她就再拿一块到自己嘴里。

    鼓着脸颊问：“你怎么知的？”

    张雁回垂眸, 嚼着饼，视线扫过桌面的零堆, 大脑不受控制地记忆它们的名称，这些东西都是蒋眠想要的，他没有。

    “……是杨老师。她担心学生们在医务室饿着，就专门在办公室里准备，方便生病虚弱的学生免于饥饿加重病。”

    事就发生在几周前，课间期间他低血糖过去，送到医务室，正好是杨老师值班，她说他早晨空腹到现在，再加上期营养不良，过去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