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眠扭着，伞面斜了都不知，雨顺着倾斜的伞面顷刻间到张雁回的脖颈里，他被凉得瑟缩起来，无奈地说：“别看了。”

    “啊，”蒋眠回神，凑到他耳边询问：“她们是……”

    张雁回耳发，微微偏躲开，“就是你想的那样，别看，别搭话，前面就到了，我们……”说话间他的前忽然漆黑，蒋眠捂住他的睛。

    “你也别看。”

    “好。”张雁回透过指观察路面况，间压抑着笑意。

    直到路过最前面那家挂着彩灯的理发店，蒋眠才将手拿来，在他耳边耳提面命：“我们是学生！要以学习为重，虽然周围的环境充满诱惑，但是你要守住，要锻炼自己的意志力，只有自律的人才能赢得最后的成功，你知吗？”

    “嗯。”张雁回背着她往楼上爬，到门的时候，摸钥匙敞开门，红着脸回答：“我没有来的。”

    开灯。

    映帘的是净整洁的房间，房间的摆设一览无余，破旧的沙发、掉漆的餐桌椅、发黄的瓷地板，老旧的电视机，角落里垂着布帘，布帘方床脚。

    蒋眠来的时候好准备，她知张雁回的家条件可能会差，他又是男生，家里的状况可能会很，但没想到和她设想的天差地别，很净，就算是老旧掉漆的家，仍然能够看得住在这里的人的心维护。

    蒋眠拍拍他的肩膀，“把我放来吧。厕所在哪里？我想换一衣服。”

    张雁回给她一指，搬了凳到厕所里面，当着蒋眠的面将凳拭净，垂着睛解释：“你的脚不能站立，坐在椅上吧。手机放在你旁边，我把电话号码输给你，要是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去买衣服。”

    他拿过蒋眠的手机往上输号。蒋眠叫住他：“不要再买了，我穿这件就行。”

    张雁回：“还是不要了，都已经脏了，你放心，我去的时候把门锁好。不会有人来的！”

    他撩开布帘，床底拖木箱，拿一老年机到袋里就离开了。

    蒋眠坐在凳上，揪着发满脸纠结，她以为张雁回只是普通家，再不济和自己相同，独自住在辈留的房里，可他此刻居住的房明显老旧破败，她竟然还麻烦他买了两次衣服！

    ……他的学费生活费都是打工赚的吧？他哪里有余钱给她买衣服啊！要不要待会把钱还给他？可是他万一再觉得她是看到他的家状况，觉得他可怜故意划清界限呢？

    蒋眠大地呆坐片刻，等了很久没见张雁回回来，索先清理净，再回旧衣服。

    手机滴滴两声。

    是短信。

    蒋眠拿起来，陌生号码询问她：我买完衣服了，现在去？

    蒋眠连忙回复。

    门外叩叩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