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门板被剧烈冲撞。

    门对面的张雁回无声地张张嘴，随后，嘴角慢慢地翘起来。

    “蒋眠，我在呢。”喊停蒋眠的动作，张雁回拧开反锁的门把。

    门开的瞬间，蒋眠就牵住张雁回的手腕，探往里看，看到鼻青脸躺在椅上的李德，李德的脸得不像话，闭着睛，像是昏过去了。

    “这是你打的？”

    张雁回：“嗯……是。”

    准确来说，李德此刻的伤是被他前几天伤的，恶灵施加给普通人类的伤害，是没有那么容易消除的。

    照原有的程，当初张雁回被李德喊到办公室，李德以老师的名义安他，随后提他的不正当诉求，只要张雁回听他的话，他可以在学校里维护他，甚至可以供养他读大学……

    当时的张雁回满心羞愤，和李德扭打在一起，随后破门而……

    再之后，就是铺天盖地地更加离奇的传闻，以及李德在课堂恼羞成怒的谩骂侮辱。

    蒋眠：“他怎么你了？”

    蒋眠扯着张雁回的手离开走廊，边往走，边说：“不准骗我，老实跟我说。”

    张雁回把事经过告诉她，说的自然是从前经历过的真实往事：“你别担心。就算他有哪心思，我不答应他也没办法。”

    蒋眠没控制爆了句脏话，随即恨恨骂：“他怎么那么恶心！以后再叫你到办公室，直接拒绝。”

    张雁回：“好，我听你的。”

    他的手一直被蒋眠牵着，掌心的温度，隔着薄薄的传递到他的，那颗由怨气所化生的心脏竟然真切地觉到意。

    张雁回的家离学校最近，蒋眠本想中午回家，但看在张雁回经历了那事，正是需要人安的时候，再说，她还有事想要探讨，就买了饭到他家里。

    雨仍在淅淅沥沥着。

    蒋眠说自己的疑虑：“你知现在是什么时候吗？”

    张雁回沉默片刻，问她：“怎么了？”

    “学校里过几天就要放寒假了，但是奇怪的是，没有期末考试的消息。”蒋眠扯扯衣服领，“在学校需要穿冬季校服，但是离开学校，屋里的温度并不冷……还有窗外这雨，是不是扰信号的啊？我手机时间不准，也总是连接不了网络……”

    张雁回：“你认为是什么况。”

    “被未知因素扰了吧。”蒋眠猜测：“或许本就不是寒假，而是天。我的意思是，我们以为的寒假其实是假的，是学校受到某因素影响，被困在过去的时间里，而正常况，此刻应该是……”

    她掰着手指数了几，“如果我没算错的话，应该是三月份，到中旬了！”

    是这样的。

    张雁回专注地望着她，手指慢慢地贴过去，和她放到桌边的手挨在一起：“我觉得你说的有理，我也觉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