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你是伤到哪里，还是在哪里蹭上的。”

    蒋眠往后退几步，旁边就是楼梯间的门，明亮日光由走廊透到楼梯间，由上往看，楼视野昏暗，张雁回衣角洇的鲜血格外显目。

    张雁回站在台阶上，本来是方便背她的举动，此刻却将自己整个投在昏暗的环境里。

    包裹昙一中的怨气消散后，那些被幻象掩盖的真实面貌也会渐渐显，他无法控制涌来的鲜血，这是他凝聚怨气影响昙一中的代价，只能等待时间逝伤愈合，此刻的他，除却面貌和肢维持正常，的各个位都回到死亡那天的程度。

    张雁回扯扯角，抹苍白笑意：“这个啊，这是我蹭上的，是……是在医院里蹭上的，我也不知怎么回事。”

    ……本不可信。

    蒋眠捂住往后退，穿在张雁回上的衣服，遮不住不断涌来的鲜血，郁混浊，和包裹勤学楼的浆亳无差别，在别人的嗅觉里恶臭腥，在她闻起来却带着蜂的甜香。

    即使是独一无二特殊的香味，此刻对于蒋眠来说只有恐惧惊惶。

    这是张雁回吗？

    蒋眠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和他短暂对视，尽很不想承认，可是两人多日来相的默契，还有熟悉的觉，都在告诉她，前的人确实是张雁回。

    不是什么奇怪东西假扮的……

    张雁回往前走几步：“蒋眠，你听我解释……”蒋眠打断他的话，颤抖着说：“你转过去！”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就算是有了不可思议的猜测，除却面对恐怖未知之本能的恐惧，面对张雁回则全然消失，甚至可以随意地命令。

    张雁回眉微蹙，脸越发苍白：“好，我转过去，你稳住绪，不然会疼的。”他转面朝楼梯方，将染血更的后背暴在蒋眠的前，他死咬着，大脑已然空白，但还留有隙疯狂思索解决办法。

    不行，不能让她害怕自己！到底该怎么，到底该怎么……

    张雁回睫垂落，遮住因狂躁绪弥漫而染黑的珠，声线一如既往的平和温柔：“是我撒谎了。我怕你担心，是我后背的伤裂开，这些血是背来的，蒋眠……你相信我，你相信我……”

    他的绪已然失控，恍若未觉，仍旧神经质地重复着最后一句话。

    后背愈合的伤被他刻意撕裂，更更的鲜血涌来，沿着他的衣角滴落到楼梯。

    蒋眠彻底呆住了。

    不是因为此刻张雁回的诡异表现，而是因他的背影回想起来的曾经遗忘的记忆。

    在她转学来到的第一天——

    那天她离开校门发现有东西落在教室，于是返回，就是在四班的教室，她看到了一个校服染血的男生坐在前排，背影和此刻的张雁回亳无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