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的面目全非，只能依靠着形勉辨认。

    孟娉瑶瞧着并未太过在意这事，只是她边婢女得知这事一时间有些不能接受，倒是为那女好生哭了一番，等那尸要被抬走的时候还想阻拦。

    不过一个她一个小女自然没法从几个人大的小太监手里抢人，最终也只能睁睁看着尸就这样被抬了去。

    这场火来得突然，观羽殿如今已是被烧毁得不成样，又已经是了夜，便只能草草将孟娉瑶主仆安置在了观羽殿边上的常庆殿。

    那儿曾是先帝嫔妃的居所，也已经是荒废了一段时间，理来说并不适宜居住，若是负责理此事的人能多费些心思，也并非是没法帮孟娉瑶寻到更好的去，只是并不乐意帮着孟娉瑶折腾，觉得不值当而已。

    孟娉瑶也没抱怨，收拾收拾便住了常庆殿。

    若是平常，依照她们主仆的定会好生闹上一番，即便得不着什么东西，也要让大家都不得安生才行，只是这些时日孟娉瑶遇上了这样多的事儿，早已经被磨平了，绿玉或许还有几分不满，但遇上星事，也已经没了闹腾的心思。

    虽说已经简单收拾过了，可常庆殿空置了一年有余，桌上地上依旧是铺了重重的的灰尘，只是将床榻好生收拾了，算是能勉先凑合一夜。

    夜里，孟娉瑶躺在床上歇息，绿玉就坐在床边上守着。

    她看着自家主，言又止了好几回，可一想到自家主如今的，到底还是没有将心的话问。

    不知过了多久，她也已经是浑浑噩噩的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外边，悬在空中的月亮消瘦成了一条弯弯的弧线，星星的光芒更是黯淡得几乎没有。

    承文殿里却是灯火通明。

    周景和依旧在看折，越是看，越是烦闷。

    寻常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的事儿，这会儿若在他的里却好似成了大错，他极为烦躁的翻开着手中的折，觉得今日好似没有一件事是顺应了自己的心意的。

    元庆知周景和大约是心不好，所以在他跟前伺候时只能更是谨慎，免得了他的霉。

    看着更漏已过了亥时，元庆见周景和还是并没有歇的意思，只得着劝：“陛，时辰不早了，不如先歇息吧。”

    周景和了手中的笔，抬看向元庆，对上周景和的目光，元庆慌忙低去，心里却不知方才自个的那几句话是有哪里怒了周景和。

    “今日……”周景和到底是搁了笔，“今日那被大火烧死的女，尸如何置的？”

    他的声音中听不喜怒来，可元庆额却不自觉开始冒起细汗，“照陛的吩咐，原来是要直接拿了席裹着丢到葬岗去，只是那尸拖来的时候已经夜了，门也钥了，事的太监怕这尸留在中会冲撞了贵人，可这会儿要开门又是坏了中规矩，他一时拿不定主意，便来问了才。”

    元庆越是说着，声音也越来越小，显然是没了底气，“才想着他这话说的也是有理，正好那观羽殿只是主殿被烧了个净，偏殿虽说住不得人，但只是将那尸勉放上一夜应当是不成问题，就让他先将尸放在观羽殿偏殿，等明日一早门开了再送去……”

    元庆的话还不曾说完，周景和就猛地站起来往外边走去，元庆连忙跟了上去，“陛，这么晚了您是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