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转向元衍时又换了一副好脸，“某姓韦名固，方才败于君手的，正是舍弟，方有一谢。”

    元衍作恍然大悟状，“原是如此，这么说，你是这匪寨的首领？”

    “匪寨？”韦固缓笑起来，“何来匪寨？我们不过聚族而居，哪来的首领？我不过是一族之。”

    元衍左右环顾，亦笑起来，“聚族而居，想来也田赋担力役了？”

    韦固神不变，与元衍相视一笑，“那是自然。”

    元衍手敲剑鞘，“建前些年不甚太平，朝廷亲派了左将军平定局，左将军得胜而返，朝廷大肆封赏，期年未满，便已经死灰复燃了？想来是左将军心怀宽厚，不曾赶尽杀绝。”

    “李将军，我认得的。”

    “哦？”

    “诚如公所言，确实是宽厚之人。”

    元衍嗤笑一声。

    韦固直立，“我诚心招待，可公好似无意。”

    元衍似笑非笑，“我不能久待，否则你也麻烦，你诚心，我亦诚心，这叫投桃报李。”

    “那多谢公好意。”韦固再行一礼，问：“还不知公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如能相助，必肝脑涂地。”

    “好说，你昨晚大手笔，烧了的客店是旁人的，不到我，只是你掳走我的人，便得完好还我。”

    “你的人？”韦固皱起眉，“什么人？”

    元衍好声好气，“我心怀善意，不是让你觉得我弱可欺，将人还给我，我不追究此事，还会给你指条明路。”

    “明路？”

    “对，明路，你能在李顺手底安然无恙，自然有你的本事，在这里草寇造反有什么前途？你那兄弟，找个人教导，日后定能成为天名将，天地广阔，何必在此虚度光？你忍心如此？”

    韦固眸光闪烁，却不说话。

    “我写信与你，你到朔林去，予郭岱，投到他帐，自有你建功立业的时候。”

    韦固眉心微，“镇远将军郭岱？”

    “正是，你觉得如何？”

    韦固再难像之前那般气定神闲，他迟疑：“自是极好，只是我如何信你？”

    元衍笑，“那是你的事。”

    韦固久久没有声。